說到底,還是顧舟淮介意沈唯心裡有別的男人,要是沈唯愛的人就是顧舟淮,不知道顧舟淮對沈唯,是不是又是另一番景象。
說到底,外人真的很難插手。
解鈴還須繫鈴人。
宋昭昭額頭抵著陸燼的胸口,安靜一會兒沒說話,大約一分鐘。
宋昭昭從陸燼懷裡退開。
忽然,被牆壁上的塗鴉吸引。
習慣了陸燼坐在輪椅上的高度,他猛地站起來,宋昭昭覺得壓迫性太強,反而有些不習慣了。怕陸燼站久了腿會累,宋昭昭貼心又狗腿的把輪椅推過來。
讓陸燼歇一會兒。
陸燼拍拍自己的腿,「你要不要來歇歇?」
宋昭昭拒絕:「不了。」
她懷疑陸燼在勾引她,知道自己沒什麼自制力,怕坐上去就起不來了。
宋昭昭轉移注意力,目光落到牆壁上,上次她就被這些奇奇怪怪的塗鴉吸引了。
一直想問。
後來忘了問。
「阿燼,這些牆壁上的塗鴉,你知道是誰畫的嗎?」
想說太醜太難看了,但忍住沒說。當然,這個難看,是很難看懂的意思,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東西。
陸燼不答反問:「你猜呢?」
宋昭昭想說我猜不著,我怎麼知道。
話到嘴邊,她改口:「你畫的?」
她就隨口一說而已,沒想到陸燼點頭。
「沒錯,我畫的。」
宋昭昭驚呆了,沒想到她的陸先生還有藝術細胞啊,就是畫的有些奇怪。
很另類的醜。
宋昭昭:「你小時候愛畫畫?」
陸燼:「不算喜歡,發洩而已。」
「發洩?」
宋昭昭轉頭看著陸燼。
陸燼沒有多說,牆壁上的塗鴉的確是他小時候畫的,還是他剛回到陸家沒多久畫的。之所以說是發洩,是因為陸萬的原配夫人,也就是陸緒的奶奶。
那個惡毒的女人,對外人友善,對他卻不是,她曾經背著所有人,在無人的時候,欺負他弱小年幼,語言上侮辱他。
也拿針拿繩子拿刀傷害過他。
小時候的陸燼怕母親傷心,不敢告訴母親,一個人默默承受著。
陸萬對他又不算親近,陸燼不知道找誰表達委屈,無處發洩,就把恨意和憤怒,以塗鴉亂寫亂畫的形式畫在牆上。
陸家的人知道冷松園鬧鬼,所以也沒人來這棟別墅。
這麼些年過去。
牆面上的東西,也沒人處理。
就這麼儲存下來,前段時間的那場大火,並沒有燒到地下室。
這些沉重的過去,陸燼不想說,也覺得沒必要告訴宋昭昭。
現在的他,也不是小時候的他了。
「昭昭,明天中秋。」
陸燼語氣淡淡的轉移話題,「自從我母親離開之後,我再也沒有過過這個節日。明天,我們好好過個中秋吧。」
宋昭昭心疼又心酸。
立馬點頭,「好啊。」
她問:「阿燼想要吃什麼口味的月餅?」
問完,腦子裡就蹦出一句話。
這個世間,唯有與愛不可辜負。
陸燼不知道有什麼口味的,沒吃過,也沒在意過,他像個什麼都不懂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一樣問。
「月餅都有什麼口味的?」
宋昭昭毫不遲疑說:「蛋黃的,蓮蓉的,紅豆沙的,五仁的,黑芝麻的,椰蓉的。我最愛吃蛋黃蓮蓉。」
陸燼點點頭。
沒吃過這些甜食,估計不太好吃,又問:「除了要吃月餅,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