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消毒這樣尖銳的刺痛也只讓他輕輕皺了皺眉,沒有清醒過來,接著又昏迷了過去。
處理好了哥哥之後,沈知意出了空間,接著又挨個找了很久,憑著記憶,又找到了雲牧野和陳濤,他們也還沒死,只不過臉已經冰了,摸了摸他們的脈搏,還有微弱的動靜,吊著最後一口氣。
沈知意糾結了很久,她是不在意她哥哥知道她空間的事情,但是不確定這幾個隊友會不會知道這件事對她不利。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沈知意先在外面把他們的外傷處理了,順便給他們餵了消炎藥。
雲牧野以為他們這次必死無疑,沒人會知道他們在這裡,組織上也不會派人來協助。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還沒和他們做最後的告別,最後不知怎麼的,他也想到了沈知意,沈知陽也還沒和她告別……
接著,昏昏沉沉的他鼻尖聞到了一股茉莉花的清香,他用盡全身力氣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無法聚焦的眼鏡好像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但是他只覺得是自己要死了所以做的一個夢,但是為什麼他最後想的人不是他親人而是沈知意?
沈知意的頭髮散過來掃到了他的睫毛、鼻子,有點癢,但是他手動不了,他昏睡前最後一個意識就是覺得:這女孩用的什麼洗髮水,有點香。
她把他們的眼睛蒙上了黑布但是沒控制住他們的手,掩耳盜鈴一般將人放進了空間。
只要他們眼睛看不見就行了。
接著她又在屋子裡找了一圈,還發現了幾個沈知陽的隊友,但是他們身上已經沒有溫度了,沈知意不信邪的摸了摸他們的脈搏,安安靜靜的,沒有跳動。
沈知意沉默著放開了手。
還有好幾個沒見過的身上文著刺青的人也還有呼吸,但是她沈知意不是什麼聖母,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最重要的是,他們可是要殺她哥哥的人,她即便不會出手補刀,但是也不會救人。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發現了旁邊屋子裡有一屋子的槍枝彈藥。
她恍恍惚惚想到了她哥哥那天說的「貨」,猜到了應該就是這些東西,應該就是為了這些東西。
她順手就把這些槍枝彈藥全部搜羅到了自己空間裡。
接著她又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了。
下山比上山要快一點,但是一路上也摔了很多次才順利從山裡出來。
沈知意到山下的時候,也已經接近十點多了。
回去的時候,因為已經救回了哥哥,她也沒有來時的心急如焚。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多了,她卻一點睡意也無。
她租的出租屋並不大,一室一廳,客廳裡帶著廚房,她直接從櫃子裡拿了薄被鋪在了地上,把她接回來的三個人放到了地上。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們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血沁滿了整個白色的紗布。
她接著又給他們挨個換了藥餵了消炎藥,給他們額頭貼退燒貼,燒熱水給他們擦身上的髒汙,一晚上沒有一刻消停。
她躺在沙發上,累極了終於睡了一會兒,但是家裡一點點動靜也能把她驚醒。
到了第二天早上五點多,她才終於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三人中,最先醒來的人是雲牧野,他胸口上的刺痛還在提醒著他,他現在還沒死,身下柔軟的觸感也讓他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在山裡了。
他微微偏頭,旁邊是沈知陽和陳濤,自己和他們上半身衣服沒了,蓋了個毯子。
他有些不能確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不到一分鐘,沈知陽也醒了過來。
他也懵懵的看著雲牧野和陳濤。
沈知意開啟門進屋的時候,三個男人已經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