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聞笙被看的頭皮發緊。
「看什麼看?」
「去做點棗泥糕,糖醋排骨,紅燒肉,油燜大蝦之類。」
傭人眨眼:「……啊?」
君聞笙:「還不快去?」
傭人看了薛知棠一眼。
薛知棠輕輕點頭。
晚飯做好後。
君聞笙坐到了薛知棠的對面。
薛知棠看著一桌子油膩的飯菜,淡淡問道:「你晚飯都吃這種東西嗎?」
那倒也不是。
君聞笙只是被今晚那傭人的眼神氣著了。
不過。
他現在看到這一桌飯菜,心情出乎意料的不錯。
薛知棠帶著手套,剝了只龍蝦,「晚飯吃這些不容易消化,容易長胖長痘變醜,難怪你妹妹比你先成家,追求者就沒斷過。」
「……」
怎麼又陰陽人呢。
君聞笙正想著怎麼嗆回去。
卻見到對面的母親將剛剛剝好的一隻蝦放到了他的碗中。
君聞笙一怔。
大概。
這是他與母親吃的第一頓飯,也是母親為他剝得第一隻蝦。
薛知棠挑眉問:「怎麼,難道還要我餵你?」
君聞笙抬眸間。
薛知棠拿起那隻蝦,放到了他的唇邊。
君聞笙耳朵又漲紅了。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他就那麼愣在原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而傭人路過,又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傭人看著君聞笙的眼神,儼然已經將他當作了小白臉。
這小白臉蹭吃蹭吃,還讓夫人那矜貴的手給他剝蝦。
夫人都沒給寧遠國剝過!
最後。
君聞笙還是將那隻蝦吃下去了。
味道不錯。
他又一連吃了幾隻。
薛知棠給他剝了幾隻,就不許他再吃了,晚飯不能吃的多,也是一種修養。
君聞笙當晚離開寧家,又惡狠狠的發話:「我還會再來的。」
「並且,我絕不會鑽狗洞的。」
「你想都別想。」
……
君聞笙在醫院那裡吃了閉門羹。
於是。
真的就一連幾天都來寧家這邊。
他不進來,他還光明正大的來。
短短几天內。
大半個上流圈都知道,薛知棠現在跟一個小白臉來往甚密。
而君聞笙,卻來的心安理得。
大早上的過來,跟著薛知棠一起調香,剪花,種草,下棋,煮茶,一待就是一整天。
除了跟她對嗆之外,就是想套她的話。
但是話沒套到,君聞笙卻感覺自己好像給她做了好幾天的奴隸。
她不是讓他端茶,就是讓他倒水,還讓她給他捶腿,捏肩,她放不下那種在後院的一大片幽靈蘭花,又擔心傭人踩壞,便指揮君聞笙在她眼皮子底下去施肥,澆水。
要是不小心踩到了。
她還要對他冷臉。
君聞笙感覺自己在給她做苦力。
然後……
然後他就一連幾天都沒再來。
不過,這幾天也是因為給她做苦力做的太累了,沒過兩天,他就又眼巴巴的湊上來了。
今天天氣很好。
薛知棠坐在後花園盪鞦韆。
君聞笙給他在後面推著,他覺得母親嬌氣的很,比小女孩還要嬌氣,一會兒嫌力氣小,一會兒又嫌力氣大。
明明是寒冬臘日。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