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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真名叫容敘非,姐姐要記住了

那晚的事,過了才不到10天,趙珍珠自然不可能忘記了,但其實一直逃避去回想,太多太多的血了,黑暗中放大了知覺,更是感覺多到鋪天蓋地的程度,很嚇人。

可人的意識一半可控,一半不可控,比如睡夢中,於是,她不可避免地做過幾個滿世界全是鮮血的噩夢,無窮無盡的紅,她就在其中一直逃一直逃,逃到被嚇醒,一身的冷汗,只不過她從未同趙家人說起罷了。

現在陸北提起,那晚的細節又重新晃盪在眼前,趙珍珠的臉色一下子煞白起來:“我不需要你的保證,我的命只會掌握在我自己手裡,你現在給我滾出去。”再不出去,她真的要吐了,她不想在別人面前表現得過分脆弱,她習慣藏起來給自己消化。

對面陸北聽不懂人話似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逼近了半步,五指捏住她的手腕輕巧地按了兩下,她的斧頭就被卸下奪走了。趙珍珠真的怒了,抬腳就踹,隨著一聲悶哼響起,她也跟著落入了一個瘦弱但好像又無比堅實牢固的懷抱,至少牢固到她奮力掙扎,也掙不開。

陸北把頭放在她的肩窩上,用力嗅了嗅她乾淨又溫暖的體香,如同陽光下融化的白雪一樣的體香,如同冷夜中蹣跚許久的旅人找到一處安身處的感覺,心裡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他道:“我喜歡姐姐很厲害的樣子,但姐姐強裝厲害時,比如現在,我又很心疼,所以姐姐可以別讓我心疼嗎?”

抱著她的少年在她洗漱時也有梳洗過,身上並沒有難聞的異味,是一股對趙珍珠來說很陌生的男人氣息,強勢又清冽,無聲無息地纏繞著她,燻得她不想嘔吐了,但隨之而來是比嘔吐更讓人害怕的眩暈感。

趙珍珠禁不住又用力掙扎了兩下,還是掙扎不開,暴躁道:“你心疼不心疼關我屁事,我和你又沒有關係,你快放開我,我保證不打爆你的狗頭。”

噗地一聲,陸北笑了起來,“我們家只有趙小六一隻狗,你不是把它當兒子養的嗎?捨得打?”

說到這裡,他忽然有點醋,家裡四個小子尤其是兩個小的,分走了趙珍珠大半的注意力,現又來一隻見天搖尾巴的狗,趙珍珠以後分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豈不是更少?煩死了。

趙珍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廝太會偷換概念了,“我要打的是你,不是小六。”

陸北把手臂收得更緊,緊到趙珍珠柔軟的胸口和他堅硬的胸膛對比鮮明地貼在一起,他剋制住旖旎的幻想,埋怨道:“我們怎麼就沒關係了?我離開前不是爭取到姐姐你的同意,說等我回來,我們就互定終身的嗎?你不能出爾反爾。”

“哈?”就說一句讓她等他回來,她的終身就算許出去了?這簡直比強盜思維更蠻橫霸道。何況,她當時也沒點頭。

趙珍珠額頭爆起青筋,想抬腳送這個無恥之徒一個膝襲,但無恥之徒有所察覺,提前用腿把她的腿緊緊地鎖住,他們兩個現在緊密得就像連體嬰,連對方呼吸的頻率、心臟跳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連臉上的絨毛都能數得出來。

趙珍珠後知後覺感覺到羞恥不已,語氣卻還是儘量繃著,重重地道:“我不喜歡年紀比我小的男人。”

陸北認真地回應:“沒有小很多,一點點而已,正好新增一些新鮮刺激感,姐姐難道不希望成親後的生活有新鮮感和刺激感嗎?”

一個地地道道的古人思想這麼新潮,真的沒問題嗎?趙珍珠壓制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繼續道:“我不喜歡別人騙我,尤其是親密的人。”

陸北振振有詞:“我身世確實是對姐姐說了謊,但姐姐打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所以,我的撒謊相當於得到了姐姐的應允,姐姐不能用此藉口來拒絕我。”

趙珍珠冷笑:“我最討厭詭辯的男人。”總不能她看出來,對方的撒謊就不是撒謊吧?照這樣推理,大多數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