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嗤笑了一聲,合歡宗宗主和元天宗宗主面色有些難看。
「看來是師兄年紀大了,聽力不好。」
焉含端著一張優雅大方的臉,那話卻老陰陽了。
「嗯,自是比不上宗主一把年紀,卻如此小兒作態。」
俗話是裝嫩。
焉含一張臉漲紅,眼中冒著火焰。
「窮極!」
焉含的雙手握得死緊,周身氣勢隱隱。
當年,她被那師徒二人擠兌的沒了臉,還被訛了。
這些年,她明裡暗裡的給門下弟子暗示一劍門如何看不起合歡宗,讓他們給一劍門找麻煩。
如此下來,一劍門和合歡宗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視同水火。
可她想要死的人,卻還依舊活得好好的。
高臺上的氣氛陡然變得拔弩張起來。
修仙界大好人兼和事佬佛門方丈若禪,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諸位施主,且不可如此急躁,佛曰:急肝上火,傷心動神。」
佛門在六大門派之中,雖排倒數第二,且近年來佛門人才凋零,可在修仙界,佛門的地位卻不可撼動,是以沒人會不給若禪方丈面子。
「哼!」
焉含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氣氛似重新恢復了融洽。
廣場,擂臺上的人,上了又下,下了又上。
底下有弟子為自己門派加油助陣,有對其他失敗門派的挖苦。
「啊啊啊,這位師兄真厲害,竟然打敗了一劍門外門大師兄。」
「那當然了,那可是我的鄒寒師兄。」
「鄒寒不就是那個當初被窮極老祖拒絕收徒的那位嗎?沒想到這才幾年過去,他的實力竟然鍊氣七層了。」
一群弟子圍在一起,看似竊竊私語的在議論著修仙界的熱門人物,可實際上那聲音大的,就連如此喧鬧環境都無法壓下。
在中間的女子雙手抱胸,長相挺明艷的,畫著濃妝,眼角黑色的眼線拉的老長。
那眼中正含著鄙夷。
「窮極老祖那是眼瞎,當年我師兄求他,他不收,反而收了一個什麼雷系天賦的,結果呢,還不是成了整個修仙界的笑話。」
「你們可能不知道?據說啊,那新收的弟子本身是一個乞丐!」
「什麼竟然是一個乞丐?這樣的人怎麼能在我們修仙界,這不是玷汙我們修仙界嗎?」
「就是就是,太噁心了吧。」
人群有些騷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嫌惡
「你們不怕嗎,聽說窮極老祖對這個徒弟很寵愛。」
「兩年前聽說妖皇要對他這位弟子不利,還去了一趟妖界,把妖皇一頓胖揍呢,要是被窮極老祖知道你們這麼詆毀他的弟子,怕是落不得好。」
有人弱弱的補了這一句,可下一秒就迎來所有人的白眼。
「那是四年前,可現在,那乞丐明顯不是可造之才,你認為窮極老祖還會去幫她出頭?」
「不然你打我一下,看那老頭會不會為我出頭。」
悠然的聲音帶著幾分乖軟興味,明明不大,卻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人群下意識的往旁邊分開。
就看著在中間有一男一女。
男子一襲緋色長袍,手中持著一把摺扇,略顯狹長的鳳眼半眯著,高挺的鼻樑下是淡薄的唇。
此時他面無表情,似乎連右眼角下的那顆淚痣都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那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她穿著一身灰乎乎的長袍,頭髮也隨意的用一根木簪挽成了道姑頭。
唯一出彩的只有那張白皙還帶著嬰兒肥的稚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