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明明很生氣的,卻老是受他影響,最後搞得不尷不尬。
她忽然有些疲憊。
周圍的一切都讓她疲憊。
「我……不是不明事理。」
半晌,她擯棄了先前那些試探的想法,用一種真誠的語氣說道,「我知道羅素集團做得很大,你是現任家主,本質上是個商人,生意場上看重的只有利益。」
「看到徐君閆的時候,我確實有點不爽,甚至有點被背叛的感覺……這種感覺的起因,可能是這段時間跟你相處,把你當成……朋友了吧。」她穩了穩情緒,「我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在我的觀念裡,我的朋友就是不能跟我不喜歡的人玩,就是不能背著我和我不喜歡的人做交易,說話都不行,我就是這麼自私所以……」
「在回來的路上我想了又想,是我沒擺正位置,我們也不算朋友不是麼。」
謝予晴背對著鬱清,用詞驕縱,可語氣卻四平八穩,最後聲音沉了下來,歸於平靜。
可當她邁開腿,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炙熱的溫度侵襲了她。
她需要的就是一個擁抱。
剛才明明很平靜的情緒,忽然被他的心有靈犀一撩撥,一種莫名的委屈頓然浮上了心頭。
謝予晴突然很想哭。
違心地想甩開他的手,卻被更用力地擁住了。
「只是想知道更多你的訊息,才會找上他。」
貼在耳邊的聲音帶著一絲低沉的暗啞,好像也沉浸在了一種隱忍的情境裡。
「你可以罵我,打我,任你宣洩,但你不能說,我的喜歡不值錢。」
謝予晴蹬著腳,鼻子一酸,盈滿了眼眶的淚珠就落了下來。
「就準你在我背後搞小動作,不准我口不擇言,發洩一下嗎?」
聽出了她的哭腔,鬱清扳過她的肩膀。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掙扎。
最後還是沒抵過他的力氣,頂著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蛋望向了他。
他的眼眶也微微發紅,卻是抽了張紙巾,沉默地替她擦著臉。
沉默又溫柔。
縫縫補補,撫慰了她的內心。
終於,謝予晴的情緒平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仰頭對他說,「對不起,我可能有點ptsd,只要是跟萬利有關的人和事,總讓我失控。」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眼前的男人眼眸微垂,眸色很深,卻突然問道,「今晚……能一起睡嗎?」
「……」
還沉浸在千般縈繞的哀愁思緒中的謝予晴一呆。
好一會兒,才確認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你說什麼?」她睜大了紅通通的眼,一臉目瞪口呆的羞惱。
「別誤會。」他卻依然垂著眸,眼底一片灰黑,「只是有一個故事,想講給你聽,但七零八落,不知道從何講起,也許你在身邊的話,會願意傾聽吧。」
他的神色被垂下的睫毛割裂,淡泊,卻帶著一種倔強的破碎感。
「好。」
一種衝動促使她本能地答應,脫口而出,「我願意聽。」
她也有很多話,還想問他。
於是,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她陷入了一種忐忑不安的緊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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