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季時屹。
她嚇得差點?腿軟,不知?道他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這裡是女廁。
阮棲顯得很驚訝。
季時屹以為她嫌棄瓶子用過,解釋說:「手裡只?有這半瓶,又不是沒一起喝過。」
兩個人都親吻過,在一起時分享同一杯酒彤一瓶水更是家常便飯,確實不需要?矯情。
阮棲需要?漱口,果真就著他遞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
「好點?兒了嗎?」他語氣?難得溫柔。
她點?頭。
季時屹就抬手抱起來。
阮棲嚇一跳,有些虛弱無?力的:「你幹嘛?」
「你臉色很蒼白,有力氣?走路?」季時屹淡淡道。
阮棲確實有點?頭暈,腿也有點?發軟,但是她更在意?外面的同事,忍不住掙扎:「我同事還在外面,你放開我。」
季時屹懶得搭理她。
阮棲又氣?又急,頭又暈,弱弱的威脅道:「我想吐,季時屹,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吐在你身上。」
這句話果然奏效,他把她放在那棵那棵柿子樹下的木質長椅上。
這裡空氣?比廁所裡好一點?,阮棲又吐完了,狀態比剛才眼前一黑差點?兒要?暈倒好得多。
「你怎麼會?在這裡?」阮棲覺得奇怪。
而季時屹長身玉立,正在給?秘書打?電話:「嗯,把車開過來,去趟醫院。」
阮棲:「……」
她緩了口氣?,實在沒力氣?跟季時屹槓,只?好扯了一下他袖子:「我同事就是醫生,不需要?去醫院,可能就是貧血,你能給?我找點?糖和熱水嗎?」
季時屹擰著眉,片刻後:「你等一下。」
果真去給?他找熱水和糖。
阮棲還在出冷汗,她身體狀態其實一直挺好的,突然這麼一下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感拖沓著,沒有好徹底的緣故。
阮棲正想著,忽然腦袋被砸了一下,差點?兒沒把她直接砸暈,直接眼前一黑,然後就是什麼黏膩濕濕的東西順著額頭留下來。
是柿子。
熟透了的,甜膩的,汁水非常充足的柿子。
季時屹把她放在一顆柿子樹下,一顆其實空蕩蕩的,這個季節已經沒剩幾顆果實的柿子樹下。
然後她就被自然成熟的果實掉下來,給?砸了。
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她腦袋
什麼仇,什麼怨?
季時屹找人要?了葡萄糖過來,看見的就是阮棲頂著一顆紅彤彤的柿子的傻樣。
一個連生病都生得挺有喜感的姑娘。
季時屹忍不住牽了牽,隱隱憋著笑。
她把兌好的葡萄糖水遞給?她,又把那顆熟透的柿子從她腦袋上摘下來。
阮棲捧著熱葡萄糖水小口小口的喝。
喝完了覺得舒服點?,才想起自己口袋裡有濕紙巾,但自己又照不了鏡子,只?能把濕紙巾遞給?他。
「你擦乾淨一點?兒。」她有點?憋屈的,又不大放心的說。
「好。」季時屹這次倒是沒有嘲笑她。
阮棲就覺得季時屹今天有點?像個人。
但是也忍不住慪氣?,是他把她放在柿子樹下的,所以歸根結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乾妙妙忙著給?孩子們?塗氟,見阮棲一直沒過來,跟同事聊了兩句,也有點?擔心,過來找阮棲。
電視臺攝像師取夠了孩子們?的素材,一轉眼,發現主角不見了,也一塊兒找過來。
乾妙妙看見一個男人在幫阮棲整理頭髮,又看見阮棲隱約有些蒼白的臉頰,趕緊小跑上來,關心道:「阮醫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