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溯回來的這件事十分突然。
她事先也沒給溫穗穗打過電話或者發過訊息,所以當白天的溫穗穗早起聽到了廚房裡動火的聲音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她身體的第二人格具象了,第二反應是家裡進賊了。
當然進賊的可能性比較大。
有可能第二人格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忘記把門反鎖了。
「……」
溫穗穗想著,悄悄摸摸地起身,反手拿了她放在枕頭下用來辟邪的剪刀,接著躡手躡腳地起床,為了降低腳步聲的音量,她連鞋也沒穿,直接就很小心翼翼地朝著廚房那邊走去。
……
……
溫穗穗跟一個變態一樣站在廚房的門外朝裡卡視角,
她站在門框邊,偷偷摸摸地觀察何溯。
還好。
溫穗穗看清了,在廚房裡面翻翻鍋鏟晃晃鍋的人是何溯。
呼!
長舒一口氣。
還沒等她輕鬆多久,突然溫穗穗又反應過來。
等等。
何溯?
她媽!
一瞬間溫穗穗又驚呆了,眨巴眨巴眼,明明昨天何溯還在三亞,怎麼今天就在家裡給她做早餐了?
昨天晚上回來的嗎?
光路可逆。
當溫穗穗在卡視野的時候,何溯轉身過來也瞥見了她。
「你要進來就進來,要走就滾遠些。別站在門框邊,整得跟偷窺人似的。」何溯煎著雞蛋,慢條斯理地說著。
「……哦。」然後溫穗穗就真當滾了。
她又不傻。
她肯定不能當著何溯是面問她是怎麼突然回來的。
「等等。」何溯又把溫穗穗給叫住了。
「啊?」溫穗穗頓住腳步。
何溯:「先滾回來把我烤好的吐司給端到餐桌上。」
「……哦。」然後打工人又老老實實滾回來幹活了。
溫穗穗想不通,既然讓她幹活,那為什麼之前還讓她滾?
溫穗穗為了方便端盤子,於是在臨開始端前,把她剛剛藏在手心的小剪子揣兜裡去了。
何溯只是恰巧轉過頭來瞟了一眼。
「?」
她很震驚。
溫穗穗帶著個剪子,溫穗穗還悄悄摸摸地站在門框邊卡視野。
雖然她確實是她的女兒,但是她還在外面很大聲地說過何溯死了的這種話。
何溯直接往後退了半步,選擇與溫穗穗保持了距離。
天吶!
她家姑娘終於忍不住準備動手接收一筆巨大遺產了嗎?
「?」溫穗穗瞅了一眼何溯神經質的操作,然後腦殼上冒出來一個問號。
神經病。
暗戳戳罵了一句,溫穗穗就瀟灑地端著盤子走了。
……
……
吃早餐的時候,溫穗穗悄悄看了一眼家庭成員的構造。
何溯回來了。
她爸也回來了。
嗯,一家三口,母慈女孝。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啊?」溫穗穗掰著一片吐司,隨便撕扯一點放進嘴裡乾巴地嚼了兩下吞了,然後開口問道。
何溯怒:「我們剛回來你就問我們什麼時候走?」
有這樣當閨女的嗎?!
溫穗穗沒有趕人的意思,但說出來的話好像確實跟趕人差不多:「我一個人待在家還自在點。」
她確實是沒有趕何溯的意思,她只是實話實說,因為她確實一個人待著要舒服些。
比如她一個人在家她就可以把自己的衣服到處亂扔,想攤哪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