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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此刻,她的大正腿向她飛奔而來,度棋片刻也不能再停留地趕回府上。

栗子一路上都在漏,度棋無心顧及,腳尖輕點上了牆頭,隨之她身形消失在白牆之上。

「啊——」

只聽一聲悶響之後,度棋從牆角迅速起身,腿有些瘸。

輕功還是控制不好,徒有一身內力無處施展。

左右瞧看,後院人影稀少,度棋躲躲閃閃,溜進自己房內,把沒剩幾顆的栗子藏在妝奩內,慌慌張張打理身上的斷草。

她剛把腿上的撿完,門口便有人來喚她。

「娘娘,王爺今日得勝歸來,請您沐浴更衣,焚香等候。」

度棋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你先在門口候著吧,我一會兒便好了。」

她要結束守活寡的生活了?

可喜可賀!

忘記自己娶親了

將士戰功赫赫,這回城第一面覲見的是高高在上的九天之子。

當今聖上和永王乃是同一個母妃所生,但聖上歲較長,永王項崖風下地走路那會兒他已是弱冠之年。常言長兄如父,項崖風在兄長的庇護下長大,勇冠三軍,德學兼備。

皇上疾病纏身多年,體一日比一日消瘦,項崖風手握重兵,同時也深受萬民愛戴,朝中多有皇上會讓賢於他的言論。

度棋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在腦中搜刮關於素未謀面的王爺的民間流傳。

她洗漱穿戴完畢,方才街上隨意瀟灑的模樣掩蓋在華服之下,紅唇微啟,眼神飄忽不定,是要睡過去的徵兆。

項崖風面聖還未歸,她就在正廳望著門口院裡的扶蘇草木發呆了一個時辰,腿都要坐麻木了。

「王妃穿藍色的衣服可真好看。」服侍她梳洗的婢女說道。

度棋醒神,木訥地搖頭,讓腦袋更清醒一點。

她為人禮尚往來,別人誇一句,她要誇三句回去,之前上大學時,她中文英語互動不重樣地誇部門裡的學姐,因此深受學姐喜愛,還在部門裡面謀得了一官半職。

想來此時英語也沒用了,可惜她努力了兩年,最後還是在被專四詞彙的時候,倒在了書桌上。神奇的是,靈魂不放過那本詞彙書,硬是拽著書到了這邊,現在那書可金貴著,教她武功的老頭告訴她,這是她的保命符。

她看,送命符還差不多。

思索的時間過得緩慢,度棋捏一顆葡萄放在指間,開始舌燦蓮花:「你梳妝的手藝不錯,在我們安國還沒有像你這樣的巧手,化腐朽為神奇也不誇張,以後我也就放心把自己交給你了。」

小晴聽她這般誇讚,面上喜悅無比:「王妃謬讚,這是奴婢分內之事。」

聽王管家說,小晴剛入府,但為人機靈,帶在身邊很是合適。

度棋有人照顧心裡樂到開花,這比她在安國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可舒坦多了。

無聊至極把葡萄扔進嘴裡,度棋咬了一口,口腔內溢滿甘甜,頓時也就清醒了。

「王爺回來了!」

「咳咳……」

一股甜膩的汁液哽在度棋的喉嚨裡,她剎那間面色潮紅,用力拍著胸脯。

還真會挑時候,一吃東西就聽到項崖風的訊息,這人和吃的犯沖嗎?

在小晴的攙扶下,度棋越到管家的面前,在一旁等候。

少許,門口一匹黑馬昂首到達,鐵蹄踏在地板上如同踩在刀刃上,項崖風鞍轡而行,巍然不動地端坐在毛色恍若紅玉的馬背上,烏黑色的甲重如千斤,他卻雙肩不動半分。

有門童小跑過來給項崖風牽馬,整個過程都沒有抬過頭,他剛到王府做事,第一天就給永王牽馬還怵得慌。

項崖風輕巧落馬,一身鎧甲泠泠作響,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