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焰實在年輕,他出去闖蕩不過85,回來到現在也就22,22歲, 在普通人家還是讀書或者剛剛畢業的年紀, 從普世的社會閱歷和心理成熟度上來說,還屬於「孩子」的範疇。
加上他嗓音也脆脆嫩嫩的, 這一通話聽下去完全是孩子向長輩訴苦的語氣, 勞是科領導剛打電話來時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說對面是一個成熟的社會單位老闆, 被他這麼一通委屈抱下來, 心理上也不由地把對方代入了晚輩身份。
「原來是這個樣子, 那個張義純同志是有點過分了。」
「對啊, 領導,這個事情我著實有些搞不定了,我倒是不怕別人誤會,就是我以後還要在村裡, 市裡發展,希望村裡的大家還是市裡領導不要誤會, 我真的沒有做壞事。」
「我明白了,既然你沒有做錯事,那你就放寬心,其他同志也看到了你幫助村民賣蜂蜜的事,這事你做的很好」
領導安慰了任焰一番,最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科領導看向身邊的秘書,感嘆道:
「任焰同志是受了委屈啊。」
那個叫張義純的的確是過分了。
「任焰以前在的公司叫什麼來著?」
秘書回答道:「清澄娛樂。」
「清澄娛樂是吧」
另一頭,張義純也回到了公司,他在路上憋了一肚子氣,在走廊看到迎面過來的高達飛時,冷哼了一聲。
高達飛眯了眯眼,張義純仗著自己的叔叔是公司高層,在公司裡面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也從來沒把高達飛放在眼裡,反而把他當個下人使喚,高達飛早看他不順眼了,這回他吃了癟,高達飛還覺得很高興。
整了整心緒,高達飛臉上堆出笑容:
「義純啊,張董要見你,你待會去趟他辦公室唄。」
「知道了。」
張義純把手一甩,就徑直走過,高達飛盯著他的背影,默默罵了一句:
呸,什麼東西!
放下東西後,張義純就去了他叔叔的辦公室,他在外人面前裝腔作勢,到了他叔叔面前卻裝得乖覺,揣著笑走近。
「叔——」
座椅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撇了他一眼:
「你最近是不是又惹事了?」
「不是,叔,你怎麼每次叫我來都說這話,我哪有這麼多事情可以惹。」
「時言的事難道不是你做的?」
「那也是他活該。」張義純渾然不在意地說:
「誰讓他先找我麻煩的。」
「是麼?」
張董對他這個侄子是瞭解的,他的話,屁話都不要信。
「我叫你過來不是想聽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情仇,我不管你們有什麼仇怨,現在開始,你不準找他麻煩。」
「為什麼啊叔——」張義純激動道:
「他一個小小的農村工廠的老闆,難道我們還怕了他不成?」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你就非要這個時候這麼大張旗鼓地找他麻煩麼?」
張董看著自己不爭氣的侄子,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好歹等到風頭過了,等他的熱度降了下來,不要凡事都往熱搜上送,你暗地裡搞他不就好了麼,非要全國觀眾都知道。」
「對啊!」
在暗戳戳搞人這件事上張義純是絕對比不上他叔有手段的,聽到這話他立刻笑了,諂媚地說:
「叔,這事我聽你的,你放心,這段時間我肯定不給你惹事。」
「真能做得到就好了!」
張董送走了他那個不爭氣的侄子,搖了搖頭。
又過了兩天,晚上的時候,張董跟一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