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趟公交車在別墅不遠的地方是終點站。
上次的相遇是因為蕭寒常開的車壞了,突然心血來cháo要坐坐公交車,所以才有了後面的邂逅。
蕭寒說,這個就是緣分。
我只是笑。
說實在的,我不怎麼相信緣分這個詞。我覺得這個詞很瓊瑤,是一個讓人可以隨便就拿來做藉口的妙話,同時也是屁話。
要說成就我倆現在的樣子的,估計就是我的脾氣了。
我有點洋洋自得。
成田在這段期間只給我來了一通電話,意思是他覺得好像找到了他的一輩子了,很幸福。
我笑,成天每次戀愛都說自己很幸福。不過這次好像是動了真格的,因為他說他把他存了很久打算買房養老的錢都拿了出來給他的愛人投資到公司裡去了。
這一點我是不贊成的,兩個人再怎麼相愛,在金錢上也一定要分清楚,否則要出事情的。
我把想法和成天說,可是他已經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只是要我祝福他,然後說有時間請我吃飯,同時也祝願我幸福 。
蕭寒回來後,我把成天的事情和他說了。蕭寒還是贊同我的話,點了點頭又突然笑了出來。弄的我莫名其妙。
蕭寒說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候你在車上說什麼叫金龜婿的話題,說那是戴了綠帽子的有錢男人的稱謂……
我嘿嘿笑,然後啟口承接蕭寒的吻。
熬了n久寫的稿子終於變成了鉛字,我拿了稿費給成田打電話叫他出來聚聚,從上次相聚分開到現在有半年來的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成天來了,有點憔悴。
我們來到上次吃火鍋的地方,又是琳琅滿目的點了一桌子菜。成田非張羅著他請客,也就隨他了。
我問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他笑,說不錯還可以。但是他的眼神從深處往外滲透著疲憊的神色。
我盯著他看,他有點不自在又說是在公司累的,最近加班有點多。老闆真不是人,蹂躪人跟喝白開水一樣,根本不把他這個脆弱的柔弱的男人照顧好,就只知道加鞭子。
我說成田你上次失戀我記得你也說的這套,我跟你是哥們你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
成田笑容裡面有點尷尬,吃了幾口菜抬起口來看著我問你幸福麼?
我說現在還可以。
那以後呢?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成田低頭說我們是不被承認的一群,很累。
我說如果自己都不承認自己了那還指望要誰承認?
成田笑了說只有你是我哥們!然後大聲張羅吃菜吃菜,趕緊著,都煮爛了。
攪動的火鍋中有蒸氣翻滾著冒出來,我看著對面成天的眼睛有點濕。
在回家的路上,我還想成田不是又失戀了吧?雖然他沒有和以前一樣說出來,但是能感覺到他的這份感情也是不逐順。
回到家我問蕭寒,當圈子裡的人,覺得累麼?
蕭寒笑了,我有你,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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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耗像是驚雷一樣的砸了下來。
當我接到朋友的電話的時候,已經震驚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成天死了,自殺!
在自己租的房間中,在那個據說會和他一輩子幸福的小窩中,在那個曾經和他最愛的人纏綿的床上,割腕……
那天是[藍調]裡的一個朋友順道找他借點東西,成天那裡有很多不錯的原版cd。走到門口敲門,沒有人應,答電話也沒人接,是個星期日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