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去問方興寒!」
事情進展到這裡,原本已經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可次日,魏瀾給?柳拂嬿打?電話,語氣極為低落。
「方興寒雖然早就恢復了意識,傷也差不?多養好了,但?什麼也沒?認……」
「你們車禍那?件事,他只說是自己想?撞,絕口不?提背後的人。」
「還有害陳叔叔的事情,他明明都記得那?個早點攤子,但?還是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
「這人怎麼這麼死豬不?怕開水燙!」魏瀾激動起?來,「幫著我哥害這麼多人,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柳拂嬿垂下眸,沉吟了片刻。
論仇恨,魏坤和?方興寒,是她和?魏瀾共同的敵人。
即使私人飛機失事的舊案不?被扯出來,方興寒仍然會因為車禍的事情入獄。但?自此以後,魏坤依然可以逍遙法外。
她想?了想?,低聲開口。
「方興寒之所以不?供出魏坤,大概是因為,他最渴望的事情,魏坤已經都幫他實現了。」
「所以,他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電話的另一邊,魏瀾恍然大悟地深深吸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啊……」
她恢復了幾?分冷靜。
「你說得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當日下午,魏瀾去了公司人事處,說是魏坤的意思,集團現在危在旦夕,需要清除一批冗雜的閒人。
其中,方興寒擔任保潔或保安的父母、妻子,還有姐姐姐夫,全都在開除名單上。
這件事一出,沒?過?多久,方興寒便招了供。警察從?江闌的一家?地下會所帶走了魏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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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坤入獄的訊息很快傳了出來。
眾人還以為是經濟犯罪,細細一查這瓜,才發現這人竟是個法外狂徒,為了財產,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放過?。
魏瀾十二?歲那?年的車禍,也是他所為。
網上罵聲一片,林華集團股價持續暴跌。
柳拂嬿想?了想?,還是發訊息問魏瀾:[你現在經濟上有問題嗎?]
魏瀾回得倒是很爽快。
[你放心,我有錢。]
[我早就拿零用錢在國外做了投資,現在賺得還不?錯。]
稍頓,她又十分罕見地,主動跟這個姐姐澄清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難聽?傳言。
[反正我沒?什麼敗家?愛好,夠吃夠穿就行。]
柳拂嬿彎了彎唇,回她:[嗯,需要幫忙就和?我說。]
她回訊息的時候,金色的陽光落在肩上,整個人顯得溫柔而明媚。
薄韞白就坐在她對面。
前幾?天天氣不?好,昨夜尤甚。一夜雨疏風驟,梢頭?的花葉都落了大半。
可今日甦醒,仍迎來了一個美滿的晴天。
放下手機,柳拂嬿彎著唇,動作輕盈地拿起?刀叉,將楓糖淋在煎餅上。
又問薄韞白:「你要嗎?」
餐桌對面的男人一身白衣黑褲,漆深眉目沉靜清矜,衣領稍敞,微微露出鎖骨和?胸腹肌肉的清朗輪廓,好看得吊打?明星頂流。
聞言,他也不?答話,倒是把盤子推了過?去。
柳拂嬿思忖片刻,忍著笑,手中楓糖瓶一頓一頓,畫了只小狗遞給?他。
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回憶湧上心頭?,薄韞白掀了掀眉毛。
他指了指新聞app頭?條,上面寫著魏坤入獄的字樣,問:「魏瀾之前找你,就為這事?」
柳拂嬿吃著煎餅,點點頭?。
薄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