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問米婆婆反悔的村長等人,聞言趕忙連連答應。
“老嬸子你放心吧,我們至少給量子湊十萬......不,二十萬!”
“總之絕對不會虧待他就是了!”
扎紙鋪裡的問米婆婆並沒有回答,只是傳出一聲淡淡的嘆息。
這一夜,因為鎮長提前通知,所以家家戶戶都早早的門窗緊閉上床睡覺,所有的生意也都不得經營。
總之就像古代的宵禁那般,入夜之後街上再也見不到一個人。
而且鎮長還警告了每家每戶,夜裡不管聽到什麼聲音、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出門檢視。
誰敢違反規定,死了活該!
小鎮上的居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裡邪乎,因此自然聽話。
甚至把自家的狗都戴上了“口罩”,目的就是防止它亂叫引來災禍。
開始的時候一切還好,並沒有什麼駭人的事情發生,直到午夜的鐘聲敲響......
先是狂風呼嘯,吹的大樹搖曳。
那不斷擺動的樹影落在窗戶上,就像是奇形怪狀的惡魔。
緊跟著暴雨傾盆而下,玻璃球大的雨點打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爆裂聲。
接著就是驚雷滾滾,滾滾的驚雷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一直徘徊在小鎮的上空。
當風聲、雨聲、雷聲達到頂點時,卻猛的戛然而止。
就在小鎮居民極其不適應從煩躁到安靜的時候,一段虛無縹緲、滿是詭異的女人戲腔響起,正是那場著名的《嘆骷髏》。
“想人生空自忙,空自忙;你的形容在哪廂?”
“這一堆白骨倩誰埋葬......”
唱腔過後,便是女人尖銳的笑聲。
笑聲中滿是無盡的怨毒......
小鎮居民聽到之後無不噤若寒蟬,一些老人甚至恐懼的全身顫抖。
“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
“我們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另一邊,扎紙鋪:
扎紙鋪前院,大黃狗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
恐懼的盯著忽明忽暗的鋪子。
明暗之間就彷彿在陰陽之間穿梭;
扎紙鋪後,邪堂仙緊靠在一起,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生出些許的安全感。
要不是有雄霸在,他們怕是早就和上次一樣一鬨而散。
即便雄霸、常傑也害怕到顫抖......
忽然一陣狂風吹來,咣噹一聲吹開了窗戶,吹的紙人沙沙作響。
隱約間紙人隨著狂風飛起,一邊陰冷的笑、一邊齊齊朝著給人偶上香的問米婆婆飄來。
婆婆卻視若不見,只是恭敬的磕頭、懇求著唸叨。
“我知道當年是我們祖上不對,我知道即便百年過去了你們依舊怨氣不散。”
“老婆子也不求你們能夠原諒,只求你們忍耐這一晚行麼?”
“你們把我的命拿去吧,只要忍耐這一晚就行。”
話說到這裡,整座小鎮忽然停電,瞬間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那具女性人偶似乎活了過來,機械般的低下頭去,對著跪拜的問米婆婆慘笑。
偶爾落下的閃電光芒,映襯的人偶更加恐怖。
大口大口的黑血從她嘴裡滴落,慘白的雙手一點點伸向問米婆婆的脖子......
等到一切安靜,小鎮重新恢復電力供應的時候,扎紙鋪裡也安靜下來。
兩排紙人依舊在原來的位置;那尊女性人偶也似乎從未移動過。
只有問米婆婆仰面朝天,瞪大了雙眼倒在兩排紙人中間,脖子上赫然出現一雙烏黑的手印。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