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養父病好了以後,絕戶童子命這件事情已經成了趙有量最大的“魔障”。
聞言立即蔫吧下來,垂頭喪氣的給顧客上菜去了。
沉浸在羞澀中的迎春嫂沒注意到趙有量的神情,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了。
低頭偷笑一番後開心的對著吃飯的人喊道:“今天姐高興,所有桌一律九折,大傢伙多喝點!”
聽到還有這樣的好事,食客們立即嚷嚷著大聲答應。
“大妹子你有啥高興事情,說出來我們大家也跟著樂呵樂呵唄!”
迎春嫂機靈,立即將趙有量父親痊癒的事情講出來當“擋箭牌”。
當然,這確實是她高興的原因之一。
食客們聞言,立即給趙有量道喜,並拉著他連喝了三大杯。
這頓酒又喝的很晚,趙有量晃悠著回扎紙鋪時,已經是凌晨三點。
從後門回到臥室後,剛想倒在床上卻聽到黃羽的聲音。
“量子你先別睡,看前面!”
“前面?”趙有量聞言下意識的透過門縫看向扎紙鋪前門,眼前的情景瞬間就把他酒都嚇醒了。
只見那三隻厲鬼不知何時站在了扎紙鋪外面,依舊帶著異象,如同是站在巨型光源前面那樣。
如果僅僅是這三隻厲鬼,趙有量也不至於害怕。
一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二來知道這三個傢伙打不過流氓狗。
自己的鋪子“一狗當關萬夫莫開”,怕個毛線!
但如今在門外的可不止三隻手拉著手的惡鬼,他們身後居然站著許多士兵——整整齊齊,密密麻麻的鬼兵。
其中一個軍官樣子的厲鬼,站在隊伍最前面。
而且這些士兵並不是古代那種穿著鎧甲的陰兵,而是身穿民國時期軍服計程車兵。
只見為首的軍官大步走向扎紙鋪,對著鋪子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有量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一身暗青色的軍裝,因為被燒焦而乾枯的臉。
整體看起來,就像漫威電影中的那個紅骷髏。
區別不過是一個紅臉,一個黑臉而已。
見此情景,同樣隔著門縫偷看的螞蚱精怕怕嚇嚇的開口。
“量子,外面的兵老爺給誰敬禮呢?”
“不會是給你吧?”
趙有量聞言好一陣的無語:自己要是有軍閥親戚,還至於從小就淪落街頭?
更不至於被缺德老道騙到扎紙鋪裡打工,把陽壽都混沒了!
透過趙有量那便秘一般表情,螞蚱精已經猜到不是給他敬禮呢,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囚徒。
畢竟在這的所有人中,只有瘋鬼生前當過將軍。
瘋鬼緩緩搖頭:“本將軍死於清廷時期,麾下並沒有手持火器計程車兵。”
“而且他們身上的怨氣太重,簡直都要成‘煞’了,明顯不是死在戰場上。”
“戰死的將士身上雖然也有怨氣,但更多的是不屈的殺意,絕對不會像他們這樣。”
聽了囚徒的話,螞蚱精原本的綠臉嚇的更綠了。
“不是找量子的,也不是找囚徒將軍的,那隻能是找麻煩的。”
“可是......可是他們在給誰敬禮呢?”
“難道是先禮後兵?!”
事實證明螞蚱精純屬是想多了:門外的兵魂站了許久後得不到回應,便在軍官的帶領下齊刷刷的向後轉,隨即便消失在了“巨型光源”裡。
他們走後,身穿民國服飾的三隻厲鬼對著扎紙鋪獰笑。
“等著,你們等著吧!”
“等少爺、少奶奶醒的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