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進醫院就應該燒高香了吧。
範嶢心裡樂得開花:「是我高估你了,還真以為你有什麼本事,人家那樣的地位也是你能上去搭訕的?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
「你是不是敦煌來的?」晏詞忽然問。
話題跳太快,範嶢轉不過腦子:「什麼意思?」
「壁話太多。」
範嶢一噎,想把手裡的咖啡潑上去,順便報之前被潑冷水的仇,但又忌憚晏詞不管不顧的性子,指甲刮著杯壁,冷笑:「算了,你也就嘴巴上逞能,等趙哥回來知道你沒在許少那兒討到好,對付你肯定不會手軟。」
晏詞不以為意,也懶得解釋,有些人就是跳樑小丑,自己沒能力瞭解真相就只能以表相取樂。
而範嶢不清楚的,有人必定會清楚。
晏詞回房間,倒頭上床,蹬掉鞋裹緊被子,此刻只想睡覺。
困。
壞掉的門鎖沒人幫他維修,範嶢是想進就進:「趙哥現在恨你恨到了骨子裡,你知道他怎麼樣了嗎?」
晏詞不理他,他自顧自說:「就是因為你惹事,他昨晚被小花總整,後來進了手術室連夜做了海綿體修復,說直接點就是差點成太監,等他出院非弄死你不可,嘖,到時候你就慘了。」
範嶢幸災樂禍,心情愉快地輕戳著口咖啡。
裹成團的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指向門旁位置。
範嶢看了眼:「幹嘛?」
「桌上的木頭盒子裡,是我保命的東西,有它在誰也別想動我,」晏詞半個腦袋捂在被子裡,音色有些悶,但說得很清楚。
「嗤,你能有什麼保命的東西!」範嶢鄙夷,也不信。
但人有好奇心。
他看看木頭盒子,又看看晏詞,經不住歹毒心思作祟,走到桌邊開啟木盒鎖扣。
蓋子一掀。
彈出一個鉚釘大拳頭,嘭!
「啊——」範嶢慘叫。
聽到慘叫,晏詞就放心了,嘴欠該的。
「送到公司門口了?司機送的嗎?」花鵬研究著手機上剛收到的照片,敞著睡袍坐起,也不管身邊躺著的人有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裸露。
「不是司機,是許少本人。」朋友在一旁沙發坐下。
季恆,昨晚的酒局他也在。
「自己送的啊?」花鵬不是沒聽清,只是太詫異,「那小子叫什麼,晏什麼來著?」
「晏詞,資料不是發你了嗎,你倒是看一眼啊。」
花鵬找到郵箱資料。
晏詞的資料就一頁,很簡單,新悅小藝人,年齡23,畢業於某某大學計算機專業,不是表演科班出身,沒有背景。
「這小子是有迷魂藥嗎?還許少淮親自送?」
季恆聳肩:「我哪知道,太子爺脾性誰摸得透。」
花鵬回頭去看照片,有今早蹲點拍的,還有昨晚在賽車場拍的,來來回回琢磨:「我沒明白,看著像被打了啊,怎麼又抱著,是抱著嗎?」
賽車場地外的照片比較模糊,當時也只有角落裡有人敢偷偷摸摸拍一張。
「你沒看錯,」季恆也不大信,但事實就是如此,「我找朋友問過了,許少沒教訓他,是他自己和別人打起來了,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再觀望觀望,別得罪許少淮第二次。」
「我當然知道,我又不傻,就是眼下我怎麼過我爸那關。」
說曹操曹操到,急促腳步聲傳來,老子捉小子,一捉一個準。
花永盛怒氣沖沖推開酒店房門,揚手就給了花鵬一大耳瓜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誰讓你去沈至嵐酒局的,混帳東西!」
季恆默默起立退到一旁。
花鵬捂住臉:「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