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活了一次,什麼沒可能?
萬一是她這蝴蝶翅膀,扇得妖魔鬼怪進了相公的身體,也不無可能!
吉惠的腦迴路,根本和衛守昊有沒有可能重生掛不上勾。因為她死前,看著他好好的呢!哪能想他死的事。
吉惠就琢磨著,是不是有別人穿進來,強佔了她相公的身體。這年頭,重生都有了,還怕沒有穿越的嗎?
衛守昊快被自己媳婦氣得肝膽疼。
是不是傻!
她究竟是不是傻!
「衛三!你連爺都認不出來,你、你要氣死爺!」
「好!那就氣死你!讓我昊哥哥回來!」
面對如此一本正經的吉惠,衛守昊終於爆發了。他一掌拍到了桌上,也顧不上疼。「我看你是想把爺氣死,好跟吳牧曦那小子一塊私奔!」
「哈!」吉惠更加得意了。「想轉移話題反倒露餡了吧!昊哥哥才不會說這話,他心裡頭明亮得很,超級信任我的。」他最多就是說跟吳牧曦闖禍而已,她和吳牧曦是兄弟,可不是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衛守昊氣到內傷……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娘每次對上吉惠,都會忍不住折樹枝。他現在就恨不得拿把劍找她拼了。
「衛三!」衛守昊終於榮幸變成冰塊臉,他狠瞪了一眼吉惠,反身走向榻邊,每個步子都沉穩有力,彷彿如果有機會,他都要一步一個腳印踩出裂痕來。他揚起衣袍坐在了榻上。「你給爺過來!」
吉惠小心臟突然漏跳一拍。
真的假的?
這冒充的還那麼會裝?
吉惠挪動著小步子,十分猶豫。她來到衛守昊身前,不可避免的眼神畏縮。
「再靠近點!」
「憑、憑什麼!」吉惠連退兩步。「別以為你裝得像我就怕你!告訴你,取你性命對於我來說,比踩死螞蟻還簡單!」
衛守昊磨了下牙,面上嚴肅認真,嗓音低沉,語速不急不慢緩緩而發,如同山間小溪,潺潺而過,但最後,卻流向了冰冷黑暗的山洞之中。「你來,還是不來?」
真、真的很像相公啊!
吉惠腳有點哆嗦,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妖孽跑了,相公回來了。她挪動著步子,來到衛守昊的身前,衛守昊抓著她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
吉惠手撐住衛守昊的肩,人卻被他順勢帶躺到了榻上。
衛守昊居高臨下的看著不安分的小黑炭。他眸子漸漸暗淡,裡頭的流光也變得危險可怕了起來。吉惠連忙扭過臉避開,卻被人把臉又給掰轉了回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吉惠現在腦子一片空白。
她沒錯啊?
這人明明不應該是她相公……
衛守昊的臉緩慢向吉惠逼近,最後雙唇碰到她的唇角,然後微微啟開,舌尖劃過,潤了她乾澀的唇。
吉惠恍如被抓住尾巴的貓,一瞬間炸毛起來。
衛守昊很是滿意吉惠這個模樣,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劃過她眉眼,彷彿是屠夫,在對獵物狀態的審視一般。
「衛三,要不你抄幾遍靜心經吧,也給冷靜下腦子。」
吉惠的手從衛守昊肩上移開,停在他胸口處,感受他快而強的心跳聲。「昊、昊哥哥,你確定是本人麼?」
難道他還得給她一個證明自己是自己的理由?
衛守昊的手,又很是滿意的移到獵物的脖頸間,流連徘徊不去。「爺差點就死了。」他聲音裡突然多了幾分壓抑的邪魅和蠱惑。「你說,爺要不要把你這不省心的,送去和閻王爺喝茶?」
吉惠眼睛直眨,盯著她的相公。「是,昊哥哥?」
「你連爺都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