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惠半蹲下身子,朝方玉笑笑,那笑容可陽光燦爛了,看得方玉都誤會吉惠要原諒了她。然後下一秒,吉惠抓著她的手,咔嚓兩下,把她手臂給脫臼了。
「啊!」方玉抱著手,疼得直冒淚花。「你、你……」
在場的都是能動口就不動手,能命令絕不親自來的貴女,平日裡拿過的最大殺傷武器,頂多就是刺繡時用到的小剪刀。這一看,人手段利索的把對方手臂給咔嚓,大家都以為是斷手。嚇得臉色發白。
「我的手,我的手不聽使喚了……」方玉驚恐的大叫。
吉惠拍了拍方玉的肩膀。「沒事,我怎麼會忘記你呢?另一邊手伸出來,趕緊完事我趕時間。」
「不、不……」方玉嚇得連忙坐著往後退,小臉上眼淚鼻涕一大把。
「那你緩緩啊,我一會再找你。」吉惠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起身看著陸菀。「來、我的意思很簡單。軍營裡有個說法叫連坐。你們不交出真兇,至少也都是包庇罪了。都別閒著,一人一隻手。」
「你敢!」陸菀也沒見過人這麼不怕死的,臉色慘白,氣得眼睛都充了血絲。
「我怎麼不敢?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讓我死是不是?回頭找家裡人報仇是不是?他們又不能打死我,最多就是多點新傷,我這、好歹也是刀劍穿身也不怕的人。就算要拿小刀割我幾條傷口,今兒個我也要你們一人一邊手。」
吉惠如今也算是得了上輩子的好處。死了一次的人,還怕個鬼。再加上,她上輩子,怎麼的也傻,怕自己把人給冤枉了。這輩子,知道了在在座的都是仇人,無論打那個,就算把人冤枉,也算報上輩子的仇了。簡直不要太爽。
吉惠首先朝陸菀走了過去,戰場裡出來的人,身上都帶著血腥味。陸菀嚇得不輕,但高閣的素養逼迫她原地不動。徐倩終於扛不住這麼不講理的人,一股義氣衝破理智,她拽著吉惠。
「是我!你要找的人是我!這事是我指使的!和菀兒姐姐無關!」
「倩兒!」功虧一簣的陸菀氣到了極點,但她又看了一下在場的人,除了吉惠都是自己人,就算這個門裡徐倩認了,出了門怎麼說不還是她們的?
陸菀稍稍鎮定了下來,下一秒,她親眼目睹吉惠是如何把一個高高在上的高閣嫡女,打得跪地慘叫。
吉惠先是一腳踢了徐倩的右小腿,她正抬腳喊疼,就把她整個人絆倒在地,反手把徐倩跪著鎖住,吉惠動作利索,咔咔兩下,徐倩的兩邊手就傳來脫臼的聲音。吉惠滿意的拍了拍手,見著徐倩瞪她,她又不甘心的反手打了她兩巴掌。
對於徐倩來說,兩手的疼痛,遠不如這兩巴掌帶來的羞辱。
「夠了、夠了!」周芓芊大叫著。畢竟徐倩是為了她,她正要上前跟吉惠拼命,孫菲菲怕她步徐倩的後塵,連忙起身抱住她。
「周姐姐,你別衝動。」
陸菀也坐不住的起身下來。「吉小姐,這下你滿意了嗎?滿意了,你就可以滾了!」
這大概是陸菀至今為止說的最出格的話,這就叫,被一身神經病逼瘋。
「啊!心情真好。」吉惠開心的雙手叉腰。「那邊的。」吉惠對著方玉說。「饒了你了。反正你只是個小兵。我們打仗的有一句話,砍十個小兵,不如砍一個將來得值錢。我覺得,應該算回本了吧。」
「吉惠,我不會放過你的。」徐倩瞪大了眼睛,滿是仇恨的看著吉惠。「我發誓,從今往後,你將是我徐倩這輩子最大的敵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不會放過你!」
「其實你可以說要殺了我的。」吉惠攤開雙手,很無所謂的模樣。「不過你排隊領號就要好些年。」
吉惠不知道想起什麼,哈哈的仰天大笑,還特別得意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