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床頭櫃邊還放著一瓶昨夜開過的紅酒。他森然一笑。拿了酒瓶便朝百合嘴中灌了起來。
百合根本掙扎不開。她剛要動彈,牧驍便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頭髮,迫使她抬起了頭來,餘下的紅酒大口的被牧驍灌進她嘴中,有些來不及嚥下的,順著臉龐與下巴往床上滑,百合被嗆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卻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這藥丸用紅酒催服了。藥性更是大,小可憐,你今天哪兒也去不了了。”迷迷糊糊中百合只聽到牧驍輕笑了一聲,他自己好像也取了什麼東西來吃下去了,兩人又糾纏到了一起。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天之後了,那藥性後勁兒十足,百合醒來時身體像是被車輪輾過,諾大的房間裡沒有半個人影,之前的狼狽早已經被人收拾妥當了,床單好像都被人重新換過。她有些窩火的坐起身來,心中不由將牧驍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一次的任務困難遠超她的想像。百合想到之前被灌酒的情景,心直直往下沉。目前最重要的,她是擺脫不了牧驍,不管是從任務角度出發還是從實力來說,她都不是牧驍的對手,但要想好好完成任務,不讓昨天那種情況再發生,她還是得將武功練起來。
剛做完決定,百合閉了閉眼睛,想要找到身體內的氣感,可是不行。這具身體好像被人阻斷了練武之路般,不是用資質差就能形容,而是根本沒有那天練武的條件,百合正感到心煩意亂時,手機突然之間響了起來。她四處望了望,才想起這應該是自己的手機,可能是宿醉之後的影響,她一聽到聲音腦袋便針扎一般的疼,這會兒下床想要去拿手機,卻一頭險些栽倒在地。
宿醉的後遺症在這會兒發作,再加上本來百合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便好幾天沒有出門見過陽光,幾乎大部份的時間都在跟牧驍鬼混,原主本來就不是什麼身體強壯的人,在渾身受傷的情況下,自然更加的難受,這會兒腹中空空如也,噁心感一**的湧上來,讓百合臉色越發的難看。
“喂?”她沒有看手機螢幕上顯示的名字,眯著眼睛將電話接通了之後便情緒不大穩定的開了口,她這一說話才感到自己的嗓子疼得厲害,這會兒說話聲音沙啞,電話那端的人彷彿沒有聽出她的聲音來般,竟然頓了頓,好半晌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是,是小合嗎?”
那男聲雖然帶著幾分忐忑與不敢置信,但百合一下子還是聽了出來這是杜漸宇的聲音,她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一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本來是想要思索接下來的路怎麼走,但這會兒腦中卻像是一片漿糊,越是想越是頭疼得厲害,那邊等得已經有些不耐煩時,她才應了一聲:“我是。”
“小合,我是漸宇啊,你怎麼了,怎麼聽聲音好像很虛弱,你沒有吃飯嗎?”杜漸宇一聽她承認了,彷彿十分著急一般,聲音有些急促了起來,一點聽不出他這會兒心中其實已經不滿。
秦百合對他一向很好,接他電話時從來都是輕言細語的,還沒有這樣惡聲惡氣過,他此時心裡湧出憤恨,但他聲音裡還保持著一股陽光與活力,哪怕是這會兒裝出情急的樣子,可聽來也十分動聽,百合冷笑了兩聲,杜漸宇又慌忙道:
“我來找你,我給你買點吃的,你怎麼這樣不會照顧自己,這不是想讓我擔心嗎?”他表現得就像是一個擔憂愛人身體的情人,百合心裡湧出一股悲涼感來,眼眶一酸,眼淚都險些忍不住要流下來。
與牧驍的兇殘陰冷相比,杜漸宇便如同一抹照進了原主心目中的陽光,秦百合若是拿自己當囚犯看待,那麼在她心裡牧驍就像是關住了她的囚牢,而杜漸宇便是那給她希望與無盡溫暖的陽光,兩人此時才剛認識沒有多久,正是處於**的階段,出於某種難堪的目的,秦百合並不希望杜漸宇知道自已已經結婚的事實,也沒有告訴他自己是秦家的大小姐,她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