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跟趙學兒等人在一起,從當初雜技班子中本來地位獨特的正統繼承人,一下子因為趙家班班主的死地位直掉千丈,當初趙家班的老人根本看不上他,因此在班主過世之後趙家班便已經東分西裂,趙晉英自然也沒有當初父親在世時的風光,跟趙百合一般淪落到了如今這樣尷尬的地步,除了繼承了父親的一輛破車與一些道具之外,趙晉英跟趙百合一樣一無所有,甚至在後來趙學兒聯絡上那幕後的大老闆成功發達之後,就連趙家雜技班的名頭趙晉英都沒能保住。
百合沒有理睬他,直接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感覺趙百合心裡那些壓抑了多時的東西隨時淚水流了大半出去之後,整個人才覺得輕鬆痛快了起來。趙百合本來是個孤兒,被賣進雜技班之後既沒有人關心她也沒有人跟她成為朋友,有什麼心事自己悶著,受傷了也從來不敢喊疼,有淚也是硬憋迴心裡去,因此這還是趙晉英自懂事以來第一回看到趙百合哭,一時間有些傻了眼,坐在一旁根本反應不過來。
“沒事了,有藥嗎?”百合哭完,這才拿袖子抹了抹眼淚,這會兒神色很快的就冷靜了下來,宣洩過後這具身體她掌控起來自然比剛剛要輕鬆了許多。趙晉英看她一會兒嚎啕大哭的模樣。半晌之後又冷靜了下來。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好半晌之後他才搖了搖頭:“沒有,我們現在身上連錢都沒有了,怎麼有錢買藥?”
說到這個話時,趙晉英的臉色不由自主的一下子就陰沉了下去,半天前趙學兒跟趙凌風兩人在勸說趙百合從了那京中權貴子弟不成之後憤而離開,臨走時彷彿覺得趙家班眾人落到如今的地步就是趙百合不肯獻身一般,趙學兒離開前便橫挑鼻子豎挑眉的。指使得趙百合團團轉,趙百合這個包子也真以為趙家班眾人落到現在的情況與自己有關,趙學兒欺負她也不知道還嘴,十一月的天氣北方已經下起了雪來,她還在外頭跑著想要拉贊助改善團里人的生活,趙百合本來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性格,自然最後贊助不可能拉的到,結果高燒不退之下天天躺在了卡車裡。
趙學兒與趙凌風二人本來就看她不順眼了,趙百合再一病倒,對於那兩人來說更是如同廢人一般。因此在商議了兩天之後那兩人乾脆提出了要分家的事兒來,趙晉英當初因為是班主的獨生子。趙班主當初捨得打別人的孩子,逼買來的孩子學手藝,可捨不得自己唯一的獨苗吃苦受累,反正在趙班主心目中往後趙家班都是自己兒子的,這些人學好了手藝也是替趙家人打天下,自己的寶貝兒子坐著便能數錢,自然沒必要去流那把汗水,因此趙晉英雜技學得不好,這一回趙學兒等人要分家時,便撿了些常用的東西,丟下趙晉英與趙百合這兩個累贅走了。
“現在怎麼辦?”趙晉英從小被父親保護的好,又沒有試過獨挑大樑,哪怕是明知以往的趙百合也是一個懦弱內向的人,這會兒卻不由自主的向她旬問了起來,百合眯了眯眼睛,伸手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不用擔心,等我病好之後我們再找個場地表演就是了。”
事實上趙百合本身的雜技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如今傳統的東西因為難以修練,每一個修練雜技的人都需要從小培養練習,花費大量時間與物力卻又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看到利潤的情況下,雜技漸漸也就被更為花哨華麗的魔法表演等取代,自然就不像以前那樣有發展前途。
更何況早些年那會兒許多人家家戶戶沒有電視,一旦哪裡有雜技團出現,幾乎縣城中都能造成一定的轟動,可是現在隨著電視的出現,許多人就是要看錶演直接開啟電視就成,雜技也就被淘汰了,造成了這兩年雜技行業的沒落,趙百合這樣有本事的最後卻根本混不出頭來,而她自己本身又不是什麼能說會道的人,從小跟在雜技團中過與世隔絕的生活,這讓她沒有跟上新的時代,因此最後玩不過新時代的規則,被趙學兒算計了一把,悽慘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