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很快做好了菜。
主菜是陳也買回來的白鰱,做得又香又辣,陳也看著就流口水。
除此之外,還有麻辣兔、竹筍炒肉、豌豆炒臘肉、清炒蓮白和土豆絲。
這樣的飯菜是普通人過年都吃不上的,今天張蘭真的是下血本了。
她這樣倒不是因為真把戚河當成了兒子,是因為肖天賜讀大二了,還有兩年就畢業了,畢業後找工作少不得要戚河幫忙。
她算盤打得響,但不會說出來,她得潛移默化的讓戚河念他們的好。
陳也沒去想那些彎彎繞繞,他夾了一塊臘肉吃,臘肉又勁道又香,好吃得很。陳也眼睛亮了亮,又夾了一片。
“弟弟,以前不知道你喜歡吃肉啊。”
原主是不吃肉,不過不是不喜歡,是因為他不被待見,他不敢吃,他其實也饞的很。
一米七八的個頭卻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就是因為吃得不好。
“我最近口味變了。”
肖天賜一噎。
陳也沒管他,自顧自的吃。
他夾中了唯一的一個魚泡,放進了碗裡。
張蘭使勁兒的朝他使眼色,他沒看見。
家裡人都知道戚河喜歡吃魚泡,以前在家裡張蘭沒把他當回事兒的時候他吃不到,魚泡是肖天賜的。
後來工作了再回肖家,魚泡都是戚河的。
陳也終於注意到了張蘭的目光,想起來了戚河愛吃魚泡,他剛才把這茬給忘了。
他看著戚河,“大哥,你吃嗎?”
戚河說:“不用。”
陳也埋下頭把魚泡吃了,張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陳也。
吃過飯,張蘭把他叫到了廚房,伸手擰住了陳也的耳朵。
“你今天撞鬼了?餓死鬼投胎!不知道還以為我虧待你了。”
陳也皺著眉躲開了張蘭的手,耳朵痛得很被擰得熱乎乎的。
他不喜歡張蘭管教孩子的方式。
“我沒有。我今天掉水裡了,還走了很遠的路,又累又餓。”
到底是自己生的,張蘭聽他這麼說,立刻問:“掉哪裡了?嚴不嚴重?那個王八羔子乾的,我叫他賠錢!”
他現在屁事沒有,也沒有證據,更何況原主是自己想摸魚下的河,賠那門子錢?
陳也不想在除了攻略物件以外的人上多花時間。
“媽,我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
張蘭還想拉著他說兩句可陳也已經離開了。張蘭覺得怪怪的,以前半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兒子怎麼會向她解釋了?
小的時候,兒子被誰欺負了回來都悶著頭不說話。
有人冤枉他,讓他背黑鍋他也不解釋。張蘭也因此越來越不喜歡他,她性格潑辣,吃不得半點虧,可小兒子沒一處像她的,她看著就鬼火起。
……
肖家新修的平房一共有三間能住人。
主臥自然睡肖德和張蘭。
另外兩間房兩兄弟一人一間。
不過在戚河回來之後,肖小一的房間就被騰出來給戚河住了。
原主肖小一特別喜歡戚河,願意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
客廳裡的長椅又冷又硬,陳也只有一床被子,他不住地打噴嚏。
好不容易睡著了,蚊子又來打擾他。
夏天的蚊子最磨人,好像根本不知道怕,怎麼趕也趕不走,給陳也叮了一臉的包。
陳也黑著臉起身,看到鐵盤裡面的蚊香果然已經沒了。
他敲了敲自己屋的房門,戚河把門開啟了。
戚河能給人帶來壓迫感的眼睛看向陳也,陳也進了屋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