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芳家裡沒米了,她媽給了她一個大瓷碗讓她去肖家借一碗米,明天讓隔壁王叔去鎮上捎一袋子米再還回去。
看著破了一個大口子的碗周春芳去碗櫃裡換了個新的。
她走到肖家的院子前,看到坐在椅子上乘涼的陳也正在吃西瓜,旁邊的戚河有一下沒一下給他扇扇子。
周春芳驚了,戚河什麼時候跟肖家弟弟關係這麼好了?
村裡人都知道雖然張姨愛炫耀她那個在省城當教授的養子,但是實際上養子和肖家關係普普通通,逢年過節回來待幾天就走了。
可這次暑假都快到頭了,戚河居然還沒有走。
“春芳,進來坐啊,杵在門口做什麼?”張蘭看到周春芳喊道。
周春芳應了一聲進了院子,戚河給陳也扇扇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剛才是陳也一直喊熱,央著戚河給他扇扇子。院子裡沒別人,戚河就給他扇了。
戚河不確定別人會不會懷疑他和陳也,即便他們沒什麼實質的關係,但疑心生暗鬼,他心裡還是不踏實的。
周春芳對張蘭說明了來意,“張姨,家裡米缸沒米了,我媽讓我來借點,明天還你。”
農村互相借米是常事,張蘭把她手裡的碗拖了過來,“馬上,你在院子裡等等。小一,給你春芳姐拿板凳,把西瓜分給春芳。”
陳也把沒吃完的半塊西瓜塞到了戚河手裡,進屋拿了條板凳出來。
“春芳姐,坐。”
他又遞給周春芳一塊大大的西瓜。
周春芳靦腆,“不用了,我不吃,小一,你吃。”
“吃吧,春芳姐,可甜了。”
周春芳聽他這麼說也不推辭了,她接過西瓜,咬了一小口。
她的眼神偷偷地打量戚河。
村裡不少三十出頭女人年輕的時候都暗戀過戚河,人長得帥不說,還有出息,是省裡面的高考狀元。
周春芳年紀小一些,她十幾歲的時候,戚河已經二十多了,而且一年也只見得到一兩次,所以她對戚河倒是沒有別的心思。
只是現在看到戚河,她的心跳還是快了幾分。
她身邊的男人都是穿個汗衫再套一條不倫不類的短褲,褲子上面掛個鑰匙走到哪裡響到哪裡,鼻涕也是走到哪裡擤到哪裡,周春芳看到了能三天吃不下飯。
戚河不同,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衣,襯衣袖子挽到了小臂處,手臂的肌肉線條漂亮,手腕還戴了黑色的腕錶,周春芳知道腕錶的牌子,她遠方表哥也買來戴過,不過是假貨,假貨都要一百多,更別說真貨了。
男人修長乾淨的手拿著陳也吃剩下的西瓜,他見陳也沒有要吃的意思,兩口把手裡的西瓜吃了。
看到這一幕周春芳倒不覺得有什麼,農村什麼東西都稀奇,弟弟浪費,做哥哥的幫他吃了,應該的。
張蘭很快拿著滿滿一碗的米出來了,“春芳,要不今天就在姨家裡吃,姨馬上做飯了。”
周春芳拘謹的站了起來,“不用了張姨,我媽還在家等著我呢,我就先回去了。”
她離開後,張蘭若有所思,周春芳是她看著長大的,這孩子聽話懂事,洗衣做飯樣樣都會,誰娶回了家都是好事兒。
飯桌上,張蘭問起了肖天賜,問他回來以後有沒有去李嬸兒家裡玩。
肖天賜覺得莫名其妙,“媽,我去玩兒什麼?”
張蘭:“你和春芳不是小學同學嗎?你們小學放學還一起走,怎麼不趁著放假多接觸接觸。”
這下肖天賜聽明白了張蘭的意思,張蘭這是想撮合他和周春芳。
“小學是小學,這都多久過去了,我和她好幾年沒說過話了。媽,你想多了。”肖天賜看了一眼陳也,“小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