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樹綻放新芽,湛藍的天空一片澄澈。
兩天過後,宴雲川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趴在病床邊睡著的陳也。
宴雲川動了動手指,手撫摸上了陳也的臉頰。
還好你沒事。
陳也眉頭一皺醒了過來,他的眼睛和宴雲川的對上了。
“太好了,你醒了!”
陳也直起身體,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他說完感覺自己說了廢話,剛剛死裡逃生,肯定身上哪哪兒都痛。
陳也按了床頭的鈴,通知醫生進來檢查。
宴雲川說:“過來讓我抱一下。”
陳也撲進了宴雲川懷裡,他沒有用力,擔心壓到宴雲川。
身體被宴雲川緊緊地抱著,肩膀上的手很用力的按著他,陳也能感受到宴雲川的心情。
“我一點兒傷都沒有,小叔你放心吧。”
宴雲川:“好。”
他一時的心慈手軟才造成了後面的禍患。
宴雲川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宴習和宴山亭。
醫生進來了,陳也把宴雲川扶了起來坐著,醫生檢查了宴雲川的身體。
“醒了就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還是需要靜養,一個月後才能出院。”
宴雲川:“不用,我想盡快出院。”
陳也瞪了他一眼,“不行,聽醫生的,一個月再出院。”
宴雲川拉著他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我恢復很快,要不了一個月。”
“就是不行,小叔這次得聽我的。”
看著陳也有幾分執拗的眼睛,宴雲川心口一燙,他立刻妥協,“好,聽你的。”
宴雲川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陳也照顧了他一個月。
其實也說不上照顧,就是扶著宴雲川去廁所,幫他洗澡。
親密的事情宴雲川不願意別人來做,陳也就代勞了。
宴雲川出院之後很快找到了宴山亭的下落,宴山亭死了,從工廠離開以後宴山亭東躲西藏,宴習知道事情敗露根本沒有派人來接他善後。
整個A市都被宴雲川封鎖了,宴山亭只能住在郊區的出租屋靜靜地等待時機。
宴雲川的保鏢在追宴山亭的時候他慌不擇路跑到了車來車往的馬路上被小汽車給撞了,送到醫院人只有一口氣了。
在他瀕死的時候他要求讓宴雲川去見他一面。
病房裡,宴山亭臉頰凹陷眼底青黑,在看到宴雲川進來之後他坐起來想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些。
其實在宴雲川十八歲之前他都不知道宴山亭的存在,但宴山亭一直知道宴雲川。
他是宴習和合法妻子邱明珠生的孩子,宴山亭總忍不住想他才該在那個位置上面。
宴雲川拉了張板凳坐了下來,病房的門大開著,門口站著兩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他們觀察著宴山亭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任何異動保鏢都會進來按住他。
宴山亭咳嗽一聲,嘴裡吐出了一口血。他將血咽回去對宴雲川說:“你以為你贏了?”
宴雲川即使坐著也極有氣勢,他掃了宴山亭一眼,“有什麼要說的?”
宴山亭擦了擦嘴角,唇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我以前常常去偷看你,看你怎麼生活,所以我其實很瞭解你,你很冷漠,就算是對邱明珠也一樣,沒有人能夠入你的眼。”
他窺探著宴雲川的生活,經常在心中揣測宴雲川是什麼樣的人。
“但是我沒想到你會愛上一個人。”宴山亭頓了頓,“或許他真的會法術,你被他下了蠱?”
宴雲川起身要走,他不想聽宴山亭這些失敗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