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閬跟在他身後,唇角微彎,他看出來了小少爺的色厲內荏,挺有趣的。
“我送你去醫院看看。”陳也對著程閬說。
程閬:“不用了,少爺。我沒什麼大礙。”
陳也不聽,剛才程閬都被打得退了兩步,去看看總歸是好的。
他突然想起俱樂部也有醫療團隊,於是他也不捨近求遠了,聯絡了俱樂部的經理讓俱樂部的讓醫生給程閬看看傷。
天權俱樂部頂樓的一間包房裡,褚行淵站在巨大的透明落地窗外,窗外是車水馬龍,五光十色的城市燈光落在了他眼中。
他的眼神放空,沒有裝下這萬家燈火。
坐在沙發上的陸止容聽到手下的彙報後對褚行淵說:“時璟來這裡了,聽說還和他以前的那幾個朋友吵了一架,是為了他身邊的那個奴隸。”
褚行淵眼神沒有什麼變化,“他身邊那個奴隸不簡單。”
陸止容點頭,“你讓我調查的我都查了,查不出來他有什麼不對勁,不過我覺得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的情報網在帝國手眼通天,想要查一個小小奴隸的資料卻只查出來了一些簡單的基本資訊。
陸止容又說:“剛才有人要攻擊時璟,是他身邊的奴隸幫他擋了下來。”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褚行淵的身邊,仔細打量著褚行淵的神色。
半晌後他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他從來都看不懂褚行淵的心思,這次也一樣,他還以為褚行淵會因為陳也有什麼特殊反應。
“城中不得擅自動用精神力打鬥,把他送進法院,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褚行淵冷淡的聲音響起。
陸止容心中泛起漣漪,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
高興的是他察覺到了褚行淵的心思,褚行淵對陳也真的不太一樣。
一般情況下只要不過分,褚行淵不會管時璟的事情。
陸止容不高興的是他好像和褚行淵有了一樣的心思。
曾幾何時,陸止容的目標是褚行淵,無關其他,只是想要延續家族的榮耀。他的父親是帝國首相,如果他能夠和褚行淵珠聯璧合,陸家會成為帝國的第一世家。
這也是以前時璟針對他的原因,時璟很敏銳,看出來了他對褚行淵的圖謀。
不過現在他不想和褚行淵有超出友誼的感情了。
陸止容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他。”
褚行淵頷首,“可以。”
……
醫生用精神力檢查了一下程閬的傷,半晌後他面露難色。
陳也的心提了起來,“他怎麼樣了?很嚴重嗎?”
醫生斟酌了一會兒說:“不是很嚴重,只需要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用開藥?”
醫生:“不用。”
實際上他剛才檢查發現面前的男人身上沒有任何傷,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健康。
但男人看向他的眼神暗含警告,他只好說了違心的話。
醫生出去後陳也對程閬說:“今天的事謝謝了。”
程閬:“我只是看不慣梁榕那種人。”
陳也笑了笑,“放心,他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陳也臉上的笑容讓程閬愣了片刻,然後他很快別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