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累了。”陳也說:“殿下如果有事就先去處理吧,我先回去了。”
褚行淵:“我剛好也要回去,一起。”
陳也現在不太想和褚行淵一起,但是褚行淵已經帶著他往宿舍的方向走了。
操場上現在已經有不少的人了,他們之前還不信褚行淵對陳也的態度變了,現在親眼所見是信了。
陸止容的眼中有一絲受傷,褚行淵已經毫不掩飾對陳也的在意了,他徹底沒有機會了。
“你也對他有意思?”
陸止容回頭看到了眼中帶著揶揄笑意的褚行軒。
“四皇子慎言。”
褚行軒嗤笑,“這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如果我是你就去搶,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我大哥是性冷淡,就算他喜歡別人,別人也不一定喜歡他。你沒看到嗎?時璟有些害怕他。”
他說完就走了,也沒管陸止容聽沒聽進去,種子他已經種下了,至於發不發芽就看運氣了。
……
別墅門口,程閬垂著頭站著,在聞到了陳也的氣息之後他的頭倏地抬了起來,一分鐘過後,陳也和褚行淵出現在了他面前。
程閬和褚行淵的目光交錯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看到褚行淵拉著陳也的手後,程閬的嘴角撇了下去。
陳也沒工夫搭理他們,他以自己特別累為由進了房間。
他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天花板。
潔白的天花板逐漸被血色染紅,陳也眨了眨眼睛,天花板又成了白色。
他深吸一口氣,緩過了勁兒。
晚上的時候陳也下樓吃飯,褚行淵問他休息好沒有,陳也點了點頭,“好多了。”
褚行淵吃完飯說:“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醫院看看沈白清。”
陳也吃得慢,他嚼了一口飯問:“沈白清怎麼了?”
“他出來以後精神不太穩定,被校方送進醫院了。”
精神病不穩定啊,看來被嚇到的不止是他,被褚行淵親手殺死過一次的沈白清更是被嚇破了膽。
“殿下怎麼想著帶我去看他?”陳也問。
褚行淵:“你覺得呢?”
陳也不問了,他一下子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褚行淵要讓他親眼看到沈白清沒有死,他在模擬場地殺死的只是沈白清的意識投射。
他要抹除陳也對他的懼意。
夜色朦朧,陳也睡得正熟,他聽到了一陣細微的響動。
心裡悚然一驚後,陳也坐了起來。
黑暗中,一個巨大的黑影從窗戶進來了,就在陳也要叫出聲的時候他的嘴被捂住了。
“別出聲,是我。”
陳也聽到熟悉的聲音安靜了下來,透過窗外照進來的月光陳也看清楚了程閬的臉。
嘴巴被鬆開,陳也問:“你來做什麼?”
他看了看窗外,居然還是翻窗來的,這裡可是五樓。
程閬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幾秒鐘後他豁出去一般開口說:“你那天跟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失眠了好幾個夜晚,失眠的夜裡都是在琢磨陳也對他說的那句話。
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或者說想明白了,但是害怕空歡喜一場,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來的,陳也在心裡“嘖”了一聲,不過他想逗一逗程閬,假裝聽不懂。
“那句話?”
程閬語氣急迫:“入學那天你說的話,你說其實你不喜歡褚行淵,你都忘了?”
他的手按在陳也的肩膀上,好像陳也要是敢說忘了,他就能當場去世。
“沒忘。”陳也淡定地說:“你大半夜就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