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也望著他,“從前我是恨你,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扯平了。扯平之後我才發現我對你不是沒有感情的。”
褚行淵卻沒有相信他的話,他再相信陳也就顯得有些太傻了。
他勾唇一笑,“既然你喜歡我,那就準備好和我舉行婚禮。”
不等陳也回應,褚行淵就離開了房間。
房門外,褚行淵沒走幾步就吐出了一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走到了三樓的醫療室,褚行淵坐在椅子上胸膛半露,醫生在給他後背還有前胸的傷口上藥。
猙獰的傷口光是看著就嚇人,舊紗布被換下來,上面血跡斑斑。
“殿下精神力和身體都受到了重創,不應該再去見時少爺。”
褚行淵:“沒事,這點傷要不了多久就好了。父皇那邊還麻煩你遮掩。”
醫療官需要將皇子的身體資料按時呈報給皇帝,說是關心兒子們的身體,實際是在隨時監測監視。
“殿下放心,我會的。”
陳也被關了十天,這十天他都在想辦法逃出去,但是沒有一點兒用。
先不說手上的鏈子,光是房門他都打不開。
後來他軟磨硬泡告訴褚行淵他每天舉著鏈子手又疼又酸,褚行淵才把鏈子給開啟了。
但即便這樣,他的活動空間也只有幾十平的房間而已。
他試過翻窗逃跑,但剛一翻出窗就被褚行淵安排的監視他的人給發現了。
他又被恭恭敬敬地請了回去。
晚上褚行淵回來知道之後沒有動怒,只是第二天他就找人把窗給焊死了。
婚禮日期越來越近,褚行淵也越來越忙,他要打造一場帝國空前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陳也是他的人。
陳也的心越來越慌,他必須得找到程閬看看他怎麼樣了。
要是程閬被打成植物人或者打殘了,那事情就糟了。
婚禮的前一夜褚行淵是在陳也的房間睡的,不過他沒有對陳也做什麼,只是靜靜地睡在陳也旁邊。
陳也不死心地問:“明天真的要舉辦婚禮嗎?”
褚行淵:“所有官員貴族我都通知了。”
“我不同意難道你能綁著我去?”
“不能。”
就在陳也要高興的時候,褚行淵說:“明天你要是不配合,我就把洛之遠殺了。”
他看著陳也蒼白的臉,伸手撫摸了一下,“他對你很重要,你如果捨得他死,可以不配合。”
陳也說:“你不會這樣做的。”
褚行淵表情沒有變化,“以前的我是不會,但是現在……我會因為你殺了任何人。”
他眼底的病態和偏執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陳也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就這麼不想和我結婚?”褚行淵語氣低沉。
陳也知道他解釋再多也沒有用,褚行淵不會相信他,他乾脆不說話了。
他沉默的樣子讓褚行淵的心沉了下去。
“喜歡我也好,不喜歡也好,都無所謂。”褚行淵靠近陳也耳側,“你註定只能嫁我。”
穿著合身的西服,陳也任由身後的人幫他做髮型,褚行淵好像被什麼事情絆住腳步暫時離開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再過一個小時陳也就要坐上前往帝國大禮堂的車,舉行婚禮了。
他打了個哈欠,眼尾流出了淚水。
身後負責做髮型的髮型師透過鏡子打量著陳也的臉,多完美的一張臉啊。
“時少爺,髮型做好了。”
陳也說:“行,你出去吧。”
他想再休息一會兒,等時間到了再出發。
髮型師出去之後,陳也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