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利益交錯,褚行淵和褚行軒目前可以說是勢同水火。
他們不可能兄友弟恭的相處,每次見面必定是劍拔弩張。
褚行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確實巧,四弟。”
褚行軒看向站在褚行淵身後的陳也,在看到他們交握的手後笑了笑。
“大哥和時璟還真是情深,走個路都要拉著。”
陳也:“你要是想拉,也可以讓殿下拉你。”
褚行軒:……
尬笑了一聲後,褚行軒說:“許久不見,你還真是變了不少。”
陳也:“四殿下上次和我見面的時候我才十二,變了也正常。”
褚行軒一笑,“是嗎?你記得真清楚。”
他話裡有話,陳也說:“當時是我第一次進宮被賜婚,記得清楚也很正常。”
陸止容說:“你們這一隊還沒有扎帳篷,不如先把帳篷紮好再聊天?”
他這樣一插話把褚行軒即將說出來的刁難的話堵了回去,褚行軒眼神不善的看了陸止容一眼,陸止容全當沒有看見。
他只是為了還一個人情來帶一下新生,沒想到居然碰到了褚行軒這個煞星,倒黴,真是倒黴。
每一隊有三頂帳篷,陳也和褚行淵有婚約,自然睡一起。
剩下的就是兩個女生一起,沈白清和段泊一起。
帳篷紮好後,兩個女生開心地走過來說發現了一處湖泊可以洗澡。
雖然這裡是虛擬實際,但由於過於真實,該出的汗還得出。
沈白清提議最好是一個一個的洗,這樣剩下的人在岸上看著點兒,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不至於措手不及。
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最先洗的是褚行淵,他洗完之後是段泊,然後是沈白清,最後是陳也。
三個男人站在岸邊背對著陳也,陳也為了不耽擱時間洗得很快。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沈白清趁著其他人不注意往他的衣服上灑了些許的粉末。
換好衣服之後陳也上了岸。
回到紮營地,陳也和褚行淵進了帳篷。
陳也主動和褚行淵搭話,“殿下是不是不太喜歡四殿下?”
褚行淵淡淡道:“沒有。”
他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牽動他的心,所有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稀鬆無趣的。
沒有愛的人,自然也沒有討厭的人。
陳也說:“今天謝謝殿下幫我,不然我一個人走到這裡很困難。”
褚行淵抬眸,精緻的眉眼中看不出情緒,“除了我之外段泊也幫了你。”
“他幫我是因為我們是同學。”陳也茶了一句,“殿下不會多想吧?其實今天看到殿下和沈白清走在一起我有些難過,殿下說好要和別人保持距離的。”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褚行淵,眼底有霧氣,像是在控訴褚行淵言而無信。
褚行淵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兒說:“我和他沒有拉在一起,也沒有靠得很近。”
換句話說,不守男德的是陳也才對,現下卻成了陳也對著褚行淵興師問罪。
陳也靠近褚行淵,褚行淵能夠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明明很淡,如果不細細捕捉幾乎不存在,但褚行淵莫名身體有些燥熱。
“殿下是不是吃醋了?”陳也笑了,笑容帶著天真,就像是孩子發現了有趣的事。
褚行淵反駁,“沒有。”
“殿下吃醋了也沒關係,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累了應該找殿下幫忙。明天我要是累了就靠著殿下好不好?”
褚行淵看著他的臉,這下怎麼也說不出違心的話了,他說:“好。”
“也不早了,殿下早點睡吧,我明早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