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也的聲音,依靠在圍欄前長身玉立的少年轉過了身,今年十三歲的段栩已經開始抽條了,身量拔高整個人的氣質也不一樣了。
小的時候段栩是長得斯文漂亮,現在的他長得很帥,眼眸深邃,鼻樑高挺,穿著淺藍色的校服往那裡一站,就是一道風景。
看著陳也,段栩冰冷的丹鳳眼裡多了一絲溫柔,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冷淡,只有在看向陳也的時候表情會有幾分鬆動。
“走吧,回家。”
走到學校門口,段栩把書包放到了腳踏車前面的籃子裡,陳也自覺地坐在了腳踏車後座。
腳踏車是段栩上初中後李立軍買的,方便他們上下學。李立軍早上就可以不用送他們直接載著周英去學校上班了。
五月天氣正好,微風吹過,帶來絲絲縷縷的涼意。
陳也伸出手抱住段栩的腰,開始跟段栩講他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
以往的幾年也是如此,不過他們沒有腳踏車,都是走在路上邊走邊說。
段栩越長大越不愛笑,話也少了起來,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陳也講,段栩靜靜地聆聽。
“我期中摸底考了98,三科都是。還有一個多月我就小升初了,應該也是讀天河,之前有實驗中學的老師找我,但是我不想去,實驗中學離家裡太遠了。”
“天河教育水平也可以,我還是跟你讀一個初中。這樣我們還能一起上學。”
段栩小升初的時候也是被幾所學校搶著要,不過他都沒選,繼續留在了天河本部。
“好,就留在天河也可以。”段栩處於變聲期,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不過一點也不難聽,反而有一種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磁性。
“那你高中在哪裡讀?天河還是實驗中學?”
實驗中學這兩年越辦越好,隱隱有超過天河的趨勢。
段栩捏住了剎車,在紅綠燈處停下了。
“中考之後再看。”
紅燈很快變成了綠燈,段栩的腳踏車又開始前行。
到了小區樓下,段栩把腳踏車鎖住和陳也回了家。
周英和李立軍帶的都是畢業班,他們下班時間變晚了,有時候還要留下成績差的學生指導。
兩個人上班的學校算是市裡面最差了,為了能讓孩子們成績提高一些,兩口子費盡心力。
臥室裡,陳也躺在床上看小說,段栩坐在書桌前做奧數練習題。
段栩在數學上很有天分,剛上初一就被數學老師盯上了,暑假還要去奧數訓練營。
做完題之後,段栩揉了揉眉心,今天是週五,明天不用上課。
“明天出去玩兒嗎?”
陳也那邊沒有反應。
段栩回過頭,陳也沉浸在小說裡,什麼也沒聽見。
段栩起身把陳也手裡的書給抽走了,陳也睜著眼睛看著他,“還我。”
段栩看了一下書封面——《怖客》,他挑了挑眉,俯身凝視著陳也,“你的零花錢又拿去買這種書了?”
陳也把書從段栩手裡拖了回來,“別告訴媽。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段栩重複了一遍,“明天出去玩兒嗎?”
陳也點頭,“去呀。是因為我考好了嗎?那我們上午去看電影,下午去東街吃東西。”
“明天玩了後天專心看書,不要貪玩。”
陳也癱倒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你怎麼和爸媽一樣。”
段栩說:“我是怕你玩兒瘋了,要是考不上本部你別抱著我哭。”
“我才不會。”
陳也丟下這一句過後,拿起書繼續看。段栩看著他的模樣,眼中有淡淡的無奈,但更多還是寵溺。
第二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