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凌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稟告主帥,玄衣軍幸不辱命。」
顧天華從桌後繞了出來,親自將趙承墨扶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欣慰道,「不錯。」
趙承墨站起後,朝向安文虹道,「去把人帶進來。」
不一會,一個反綁雙手蒙著眼睛的人被安文虹推了進來。
那人起先還在掙扎,被安文虹一腳踹在腿窩處,直接跪在了地上。
趙承墨上前扯下臉上的布條,看向顧天華道,「此人是鮮於國七皇子。」
呼延良吉被眼前的光線刺激的眯了眯眼睛,再睜開眼時就看見了顧天華,乾元國的鎮國將軍。
「你們這些卑鄙無恥之人,竟然下毒偷襲我鮮於國大營」呼延良吉咬牙切齒的唾罵。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旁一聲輕笑。
「七皇子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顧靈澤嘲諷的看著他,「你們四國聯軍百萬,屯兵我乾元北境,到頭來還罵我們無恥」
呼延良吉怒瞪了他一眼,「你又是誰」
「我」顧靈澤指了指自己,緩緩揚起了嘴角,「七皇子應當對我很熟悉才是。」
「我不就是你們口中喊的邪星」
呼延良吉瞳孔一縮,「你竟是個小哥兒」問罷便冷哼一聲,「果然是個妖物」
顧靈澤不爽的眯了眯眼,當一腳直接把呼延良吉踹出了帳外。
汪文成不知為何,猛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口,隱隱覺得有些脹痛。
安文虹與魏長明對視一眼,又把人拖了進來。
呼延良吉趴在地上,嘴裡不停的往外吐血。
顧靈澤蹲下子,輕聲問道,「還罵麼?」
對方渾顫抖,喉嚨裡咕噥著發出一聲嗚咽。
秦楚涵面色鬱的坐在主位之上,摩挲著手上的扳指。
自從那呼延良吉被乾元國抓走,就完全打斷了他們的進攻計劃。
昨天竟又被截斷了輜重物資,雖然糧草目前還不算短缺,但也經不住沒有補給的消耗。
此次四國都派了皇子前來壓陣,且都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選。
畢竟四國都對此戰穩操勝券,打贏勝仗勢必會提高皇子在朝臣和百姓間的名望。
誰曾想乾元大軍到的第三天,鮮於國就被人一鍋端了,給北翔國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秦楚涵之前對是否是瘟疫有所懷疑,但上吐下瀉,又具有大規模傳染的病症,除了瘟疫,並不做他想。
但他冥冥之中就是有種感覺,此事定與那顧靈澤脫不了幹係。
現在乾元國放出風聲,但凡他們舉進攻之勢,便第一個殺了呼延良吉祭天。
現在其餘三國的主帥和皇子都聚於千翰國的主帳之內,商量事宜。
「為今之計,我們切不可再坐以待斃,否則只會增加乾元國苟延殘喘的機會。」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在座的也沒有傻子,可誰若率先發起進攻,那便是徹底得罪了鮮於王。
只因呼延良吉不僅是未來太子,還是鮮於王呼延雄最喜歡的皇子。
眾人將視線都集中在了秦楚涵上,此次四國聯手攻打乾元,幾乎都是千翰國的這位太子下一力促成。
秦楚涵面色鬱,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
這時,千翰國的一名副將走了進來,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秦楚涵嘴角勾起,眼中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將你剛剛說與孤的,再與各位皇子將軍說上一遍。」
副將立於他側,朗聲道,「探子來報,乾元崇寧鐵騎與五都司衛營十五萬兵馬,抗旨不援,顧天華與三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