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景面上帶著嘲諷,「朕要的是能臣幹吏,為國效忠之人,而不是整謀求算計,一心只想爬上高位的佞。」
景帝這一番話,說的不可謂不重,階下文臣冷汗直流,齊聲高呼微臣惶恐。
祁淵景看了一眼高益,對方立刻心領神會,垂頭看向趙承墨道,「玄衣侯,快快領旨謝恩吧。」
趙承墨抬頭看向景帝,君王的眼中全然一片信任與欣慰,
「臣,叩謝皇上隆恩。」
顧靈澤看著趙承墨拔修長的背影,又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遙遙相望的場景,不由得垂眸一笑。
一個是重傷初愈,村裡人人皆知的傻小哥兒,另一個是面帶長疤,命不久矣的天煞孤星,現在想來,也算的上是絕配。
趙承墨一轉,便看見顧靈澤嘴角噙著笑容,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承墨緊緊握著手中的聖旨,心中一陣沸騰。
不是因為官至一品,更不是因為被封了侯爵,而是可以堂而皇之的告訴天下人,鎮國將軍府上的三公子樣樣卓犖超倫,就連挑選夫君的眼光亦是如此。
還沒等趙承墨回到位上,景帝又再次開了口。
「朕還有道加封的旨意,要親自宣於爾等。」
祁淵景看向右側,「顧靈澤。」
被點到名字的人,此刻正看著自家男朋友,心裡算著最近的吉。
猛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他楞了一下,然後面上有些莫名的走到中間。
正在他猶豫之間,祁淵景開口道,「朕之前說過,許你廷見不跪之權,見了任何人都不必行禮。」
這一句話就在朝臣間掀起巨浪,但景帝接下來的旨意才是驚世震俗。
「顧靈澤,朕封你為乾元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可願意」
還沒等顧靈澤表態,一個人就高呼起來。
「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他轉一看,原來是舊相識,戶部尚書鄧彬鬱。
只見他以頭搶地,眼中含淚,「皇上,此人來歷不明,實屬異類,國師之位何等尊崇,豈可落在這般邪異之人手上。」
顧靈澤都快給氣笑了,在鄧彬鬱的嘴裡,他簡直就像是個毒魔狠怪似得,比邪星之名還要更勝一籌。
只見鄧彬鬱一副忠貞之士的派頭,面色不卑不亢的跪在那裡,這要讓不知的人看到,或許還真以為他是個瀝血叩心的忠臣。
顧靈澤視線劃過眾人的面色,勾唇深意一笑。
本來他對國師之位也沒什麼興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封號名位都是紙老虎。
但要是有人故意興妖作怪,那就別怪他睚眥必報了。
徐明彥聽完鄧彬鬱的話,直接站起來道,「鄧大人此話當真可笑,顧三公子乃鎮國將軍與其夫人之子,何談來歷不明」
鄧彬鬱冷笑一聲,「不過區區一個翰林院侍講學士,這還沒你講話的份。」
「那老夫可有資格」謝席儒直直看向鄧彬鬱,沉聲問道。
沒想到鄧彬鬱面帶嘲諷的開口,「小臣不敢。」
「不僅是太傅大人小臣吃罪不起,還有鎮國將軍,顧家的三位公子,連同剛得封賞的玄衣侯,個個小臣都吃罪不起。」
在場許多人聽了這話,心內俱是一驚。
顧謝兩家滿門權豪勢要,不說一手遮天,那也是手握重權。
若是顧靈澤此刻再封為國師,那顧謝兩家豈不是真的要權傾朝野
鄧彬鬱此時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命的表,「微臣今此舉,不過是為各位將士打抱不平,北境之役得以凱旋,想必定是慘烈異常,血流成河。」
他看了一眼顧靈澤,「沒想到有人卻沽名釣譽,奪他人之功為自己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