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喝這麼多,會難受。」
顧靈澤瞪了他一眼,「還不是賴你。」
趙承墨微微頷首,默然的將鍋背到了自己身上。
一雙大手將他的頭移到自己腿上,緩緩的給他按壓著。
顧靈澤舒服的半眯著眼睛,就快要睡著的時候,趙承墨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若真的不願,我們就這樣過著,不成親了。」
顧靈澤立刻翻身坐起,「那怎麼行!我都睡了你這麼多次了,我得負責。」
趙承墨挑了挑眉,「睡我?」
顧靈澤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裝作氣勢十足的樣子點了下頭道:「對、對啊。」
趙承墨的眼神立刻變的危險起來,他將一條腿曲起半跪在床沿上,身體前傾,渾身充滿著進攻的意味。
「你幹嘛!」顧靈澤色厲內荏的指著他道。
趙承墨單手解開腰帶,隨手一扔,「既然都睡了這麼多次,那也不差這一回。」
「我、不!」
顧靈澤抗議的聲音很快就變了味道,只要聽上一耳朵,便會讓人面紅耳赤。
……
趙承墨被趕回了沐陶院。
徐大叔他們以為是婚前新人不能見面的風俗,所以沒有在意。
但鎮國將軍府那天下午,全都聽見了顧靈澤咆哮的聲音。
在得知國師大人要嫁人的訊息後,整個京城都震動了。
很多老百姓還是頭一次知道,神乎其神的國師大人,竟然是個小哥兒,這簡直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此刻的顧靈澤正站在大廳裡,看著眼前排滿的木箱。
只君後和京城權貴們的夫人(郎),送來的添妝足足就有上百臺。
這還沒算上三家人準備的,要不估計整個前院都擱不下。
聽著錢伯念禮單的聲音,顧靈澤只覺得太陽穴一陣陣跳動。
「錢伯。」他開口叫道。
錢伯立刻停止了念讀,看著他問道:「三少爺有什麼事。」
顧靈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聽聞添妝無非是親近的親屬或友人,拿出一兩樣東西聊表心意,現在怎麼有這麼多?!」
錢伯笑了笑道:「三少爺,你和侯爺如今這樣的身份,這滿京權貴,誰又不想抓住機會在你們面前露露臉呢。」
顧靈澤咬著牙道:「那我還真謝謝他們啊。」
錢伯笑了笑,正準備繼續,只見顧靈澤飛快的說了一句『您辛苦了』,然後就直接跑了出去。
錢伯哭笑不得的看著手上的禮單,只好轉身向謝清婉房中走去。
回房想打坐練功,發現自己心浮氣躁,根本靜不下心,盤腿坐在床上,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趙承墨的臉。
顧靈澤決定不委屈自己,打算偷偷去沐陶院一趟,看看就回來。
他到了地方就翻上房頂,沒想到找了一圈,就是沒看到趙承墨的身影。
顧靈澤只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從正門走了進去。
此刻正值下午,其他人都在鶴頤樓忙著,院子裡這會只有許夫郎和李大娘在。
「靈澤來了?」
顧靈澤笑著跟兩人打招呼,突然發現許夫郎的臉色有些蒼白。
他馬上將人帶至房內把了把脈,李大娘在一旁緊張的搓著手。
顧靈澤猛的蹙起了眉,讓對面兩人瞬間就緊張起來。
他把完脈,一抬頭就看見李大娘眼圈微紅的樣子,頓時疑惑道:「大娘,你怎麼了?」
李大娘吸了吸鼻子,「靈澤啊,許夫郎的病嚴重嗎?」
顧靈澤一臉莫名的搖了搖頭,「許大哥沒病啊,他是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