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白,我特麼怎麼把你越養越慫了。」
喬奕白拂開他的手,小聲道。
「沒有。」
江琛把他歪歪扭扭的身子扶正。
「那怎麼就悶聲忍著。」
喬奕白想江琛肯定知道被搶資源的事了,人也立馬蔫了下來。
「怕給你惹麻煩。」
江琛拍拍他的頭,話裡帶了幾分自己察覺不到的嚴肅。
「你是覺得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喬奕白不喜歡聽江琛這種說話的態度和語氣,捂著耳朵小聲抗議道。
「江琛哥哥,別罵了。」
江琛被他這副樣子逗笑,寵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溫柔又有重量的給他講話。
「那明天一早收拾收拾,帶你去一線雜誌一趟。」
喬奕白喝醉了就是一副小狗模樣,看起來也比平常好欺負不少,仰著臉手心抓住江琛的胳膊搖著問。
「去幹嘛啊去幹嘛~」
江琛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著,但江琛說出口的話並沒有比往常含糊多少,又虛偽多少。
「你江琛哥哥給你撐腰去!」
第10章
《無人知曉》這個劇本創作出來有個把年頭了,卻遲遲沒有開拍,光是打磨就費了不少功夫。
劇本喬奕白粗粗略過一遍,主打懸疑與青春相結合,聽起來並不相搭配的設定,卻在各種細節與故事內容上卯足了功夫,喬奕白就算再不懂,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好作品。
許導給他的角色是其中的男二號,說是男二號也並不準確,這是一部雙男主劇,只是某些情感關係被處理的極為穩妥。
喬奕白被敲定的角色叫做孟實野,是一個被父母拋棄,被男主時遇從垃圾桶撿到並養大的少年。他們從小相依為命,在孟實野考上大學之後,兩人準備趁暑假來一次從未有過的旅行。
然而這趟旅途並不愉快,甚至間接導致了孟實野和時遇悲慘的一生。
通篇以倒敘的手法來描述,第一個篇章便是桐鎮發生一起連環兇殺案,警察根據目擊者不小心拍攝到的照片上面鋼筆刻著的字樣,判斷嫌疑人極有可能是南山鎮人,在南山鎮偶遇鄉村支教的孟實野,並在與之打交道中一點點挖掘出更深更沉重的秘密。
至於最後的兇手是誰劇本並沒有給出答案,喬奕白沒拍過戲,自然不理解這種形式,他覺得自己如果都不知道兇手是誰,甚至是不是自己,那他通篇與警察的對手戲是否能做到如魚得水,又是否有足夠的信仰支撐他的每一句臺詞。
因為在公司需要直播,所以喬奕白這幾天都把劇本拿回家看,實話說他沒怎麼上過學,有些複雜的字甚至都不見得認識。
彎彎繞繞的語句和暗藏玄機的邏輯都有些讓他咀嚼的困難。
喬奕白抱著煤球靠在沙發上,手裡的劇本被他用筆標記出來幾處,江琛回來的時候喬奕白還在認真的低頭看。
江琛換了鞋過來從他旁邊坐下,他才似乎有所警覺,對上江琛噙著笑的眼神又開始有些害臊,把劇本合上沖他嘀咕。
「兇手都不告訴我我怎麼演啊。」
像是想到什麼,他貼過來靠著江琛一點,探過去頭,帶著打探的意思擠眉弄眼的問,「你知道嗎?」
江琛從他手裡把劇本抽過來,盯著他在上面標記的地方看。他此刻只換了雙家居鞋,襯衫上的領帶規規矩矩打著沒來得及鬆開,身上有一點菸味,應該是在酒局上沾染到的味道。
離得近了,喬奕白倒是真真切切聞到了,他抱著腿上的煤球往後靠,聳了聳鼻子。
注意到他的動作,江琛把劇本放下,起身去臥室換了身乾淨的睡衣之後這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