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問題都叫他啞口無言,婁牧之面不改色喝掉四杯深水炸彈。
「趙越,你他媽……能不能玩點不是十八禁的問題?」易知秋皺眉,恨不得把骰子砸趙越身上。
趙越無辜的舉起雙手:「早說了,問題都是小程式自帶的,您自個兒選,還怪我?」
「你倆待會再吵,這局小秋又輸了,怎麼玩?」
易知秋放棄掙扎,甩掉骰子,不想再選真心話,這次他改選大冒險。
手機頁面跳出遊戲規則,趙越一字一句念給他聽:「和你右手邊第一位朋友,隔著一張紙巾,深情親吻六十秒。」
右邊,第一位。
易知秋轉頭,就看見婁牧之漂亮精緻的側臉,他盯著不遠處的某個光點,好像看入迷了。
大冒險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全場,一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停叫嚷。
「親嘴兒!」
「越禁忌越刺激。」
「帥哥親帥哥,大場面。」
氣氛熱烈的調笑聲中,易知秋偏頭,低聲問身旁那人:「你是不是喝醉了?」
婁牧之撐著腦袋,歪頭,就這麼看著他,也不答話。
易知秋瞟了一眼桌上空蕩蕩的啤酒瓶,問趙越:「他喝幾杯了?」
「你輸了幾輪,他就喝了幾杯。」趙越的話引來一陣鵝鵝鵝的爆笑。
易知秋自動遮蔽外界幹擾,細細地看婁牧之,面板白皙眼神清明,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沒有一絲醉鬼的氣息。
雖然和平時的他有點不太一樣,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
桌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聲一個接一個。
「什麼時候開始計時?」
「快上。」
「小秋,別婆婆媽媽的。」
「倆男的打個啵,多大點事兒。」
萬眾慫恿,但易知秋仍然定在原地,他可以跟婁牧之耍渾玩鬧,但冒犯他的事,他不會做,哪怕只是一個遊戲。
易知秋抬起眼前的酒瓶,斟滿一杯:「我認慫,我喝酒。」
&ot;別呀,你看你,輸了五輪,每次都喝酒,忒沒意思了。&ot;酒杯剛舉起一半,被趙越半路攔截,他懶洋洋地嗆聲:「敢輸就得敢玩兒,才是真爺們。」
易知秋拍蒼蠅似的拍掉他的手,凌厲挑眉:「我喝了酒更爺們。」
兩人拉扯不下時,易知秋腕骨搭來一隻手,那手指稜骨分明,白淨修長,碰到肌膚表面,帶著點微涼的觸感。
他側首,就聽見婁牧之說:「玩兒。」
「什麼?」
易知秋覺得自己耳背,他沒聽清,又問了一次。
在酒吧昏暗的微光下,婁牧之突然笑了,他很少笑。
這時的他眼尾略微上挑,雙眼皮窄而細長,雙眸光影變動,幻化成勾人心絃的弧度,唇邊的小梨渦承載著光,這個笑容裡,透出他從未有過的綺麗。
婁牧之語氣不疾不徐:「我說,願賭服輸。」
聲音不大不小,一語卻激起千層浪,等好戲的觀眾立馬遞來紙巾,像觀看一場引人入勝的電影,恨不得推動進度條,直接到高|潮。
易知秋還沒答話,一干人等又鬧起來。
「快快快,當事人都答應了。」
「就是,別耽擱時間。」
「不是玩不起吧。」
激將法精準,指哪打哪,易知秋尤其不能激,一激就上當,對他來講「不行」和「玩不起」嚴重冒犯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還是那句話,男人不能丟臉。
易知秋當即大了嗓門:「上就上,誰怕誰啊。」
胡蝶貼心地讓開一大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