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易知秋忽地放開了人,劇烈地喘著粗氣,他的脖頸上全是熱汗,低頭去看他的傷:「疼不疼?」
「不疼,」婁牧之舔濕了細小的裂口。
易知秋看得揪心,指腹壓住他的傷口:「怎麼不疼,都出血了。」
快感夏然而止,被打斷的感覺教人想要追尋更多,婁牧之蓋住他後頸的手上移,將他拽下來。
「那你給我咬一口,」婁牧之幾乎是貼著他的鼻息說:「不就公平了。」
那雙向著他的透亮眸子沾染情|欲,似乎是頃刻間,就打破了易知秋搖搖欲墜的理智,他重新吻過去,把那點血腥裹進唇舌,渡在兩人交纏的喘息間,共享品嘗。
「咬,」易知秋用臉頰挨著婁牧之的手,暗啞地說:「隨你咬。」
婁牧之當真反覆啄咬他的下唇,在蠻橫的親吻裡,情不自禁抬起手,順著易知秋側臉往下滑,撫過耳垂,喉結,鎖骨窩,每過一個地方,他的呼吸就亂了一拍,摸到到胸口時,易知秋像是難以忍受地閉了閉眼睛,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婁牧之連呼吸都在顫:「怎麼?」
「別摸這。」
「那摸哪?」詢問的語氣,但怎麼聽都憋著壞。
手指動不了,被易知秋牢牢控制在掌心,婁牧之就沒再摸,過了一會兒,易知秋的眼神暗了暗,他抓著那隻手,牽引著他緩緩往下,途徑健碩的胸膛、結實的小腹,流暢的人魚線,往更灼熱隱秘的地方去。
第42章 我的月亮
就在氣氛越來越不可控的時候,宿舍外似乎響起了什麼聲音。
婁牧之皺著眉頭,手停頓在他小腹下方,喘息著問:「有人敲門?」
易知秋拽著他的那隻手一下就洩了力道,人也跟著沒了勁兒,腦袋趴去婁牧之肩頭換氣,喉結不住上下滑動了,他側耳聽了片刻。
還真是。
初嘗禁果的兩個少年像是做了什麼壞事,手忙腳亂起來,一個慌亂得撞到了牆角,一個差點從上鋪滾下來。
鐵門外的敲門聲沒間斷,就像暴雨夜急促的鼓點,並且伴隨著一個熟悉的嗓音。
「小牧,」顧汪洋靠著牆沿,用手背敲了兩下,含糊不清的說:「是我,開門啊。」
姨父?
他怎麼會來?
這個聲音讓婁牧之膽戰和心虛,尤其是這種時候。
易知秋有氣無力地摸到了壁燈,咔一聲摁響,宿舍頓時亮起來,突來的白光十分刺眼,婁牧之不由得用手臂捂住了眼睛。
兩人都很有默契沒有立即掀開被子,他們癱了似的平躺著,等身體裡的那股熱意褪去。
那惱人的咚咚聲來了勁兒,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他們的神經上,奔騰的欲|念逐漸冷卻,露在外的手臂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婁牧之撐起上半身:「我去開門。」
在黑暗中不覺得,此刻開啟了燈,赤條條的白光底下,婁牧之被咬破的唇,泛紅的鎖骨,透著情|欲的眼,一切都那麼清楚明瞭,像是無處可逃。
「等一下。」
易知秋爬到凌亂的床尾,拿過外套替他披上,再仔仔細細幫他把衣角和領口翻摺好,確認他的穿著沒問題,他指了指陽臺:「我沖個澡,你就說你睡著了,沒聽見。」
婁牧之點了點頭,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走到門檻處。
「怎麼磨蹭了這麼久?」
門口的顧汪洋看起來似乎不太清醒,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說話間噴薄著一點酒氣。
「睡著了,」婁牧之緊張的攥著拳頭,面上卻很鎮定:「您怎麼會過來?」
顧汪洋舉高手裡的紙袋,搖搖晃晃的懟到婁牧之眼前:「變天了,我給你送件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