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牧之右手換了個方向,箍緊他的腰,眼神危險地靠過去:「按照正常流程,不該問麼?」
易知秋輕哼一聲,像個幼稚鬼:「這句應該放在後面,你要說想我。」
婁牧之不說,就這麼看著他。
「不說我就上嘴了,」易知秋抵住他的鼻尖,威脅他。
壓在後腰的那隻手上滑,摁住易知秋的發心,下一秒,婁牧之遞上了雙唇,被突襲的人顯然沒反應過來,被少年毛躁又青澀地碰了會兒,才伸出了舌尖,舔開他的唇縫。
唇面濕噠噠的,連同每一條紋路,都被對方描摹了一遍。
一股熱氣衝上頭,在千百條神經裡流竄,易知秋費力地剋制著自己,才沒有發出低哼,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地婁牧之衣服往裡鑽,同時閉上了眼睛,任由婁牧之在他口齒間探索,上顎,齒列走了一圈,情難自禁的少年才放開了他。
嘴邊還有濕意,兩人都在喘息,婁牧之喘得更厲害些,接吻的時候,他忘記要換氣。
過了半晌,易知秋失神的雙眸才漸漸聚焦,他雙手攬住婁牧之,將人揉進懷裡,低聲跟他說:「我聽到了,你說想我。」
懷裡的人嘴角微翹,笑彎了眼睛。
旖旎的氣氛在擁抱裡化為溫情,他們貪戀對方的溫度,眷戀對方的懷抱,就這麼靠著桌沿,抱了良久良久,久到天地都變得靜謐。
分出一點心神,易知秋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件書房,落地窗,白紗窗簾,角落裡擺放著一臺電視機。
書桌上放著一本畫冊,沿牆靠著一把小巧的木吉他,吉他被保護在黑色的包裡,表面一層不染,想來是主人愛護異常。
房裡的每一處細節都收拾得簡潔乾淨,和婁牧之這個人一樣。
易知秋側了個身,就去拿那畫冊:「我看看你畫什麼了。」
婁牧之原本攬著他,聽到這句,他忽地睜開眼睛,立刻去搶:「你幹嘛。」
畫冊一人搶到一半,僵持在空中。
「不準看!」
「為什麼不讓看?」易知秋眯起一隻眼:「你背著我偷偷幹壞事?」
「屁,」婁牧之攥住畫冊不放:「還我。」
易知秋不還:「你心虛了。」
婁牧之:「」
搶畫冊的人還是說還我,心中懊悔,忘記把畫冊鎖進抽屜,想到裡面的內容就臊得慌。
易知秋不答應,彷彿逮到了婁牧之的一個小秘密,他好奇得很:「給我看看,就一眼。」
「不行,」婁牧之斬釘截鐵地說。
越是這樣越有貓膩,易知秋知道他吃軟不吃硬,於是換了一個方式,唇線放鬆,眼尾下垂,看起來像一隻天真爛漫的小奶狗,說話的聲音也柔了,他說:「真是不可以看嗎?」
那雙眸裡的一閃一閃的小星星幾乎要刺傷婁牧之的眼睛。
婁牧之:「…………」
過了大概秒,他實在扛不住這樣的眼神,認輸似的說:「可以。」
贏得畫冊的人洋洋得意,易知秋擰開了桌上的檯燈,黃昏的光線籠住了畫冊,書封彷彿被摩挲了千萬遍,有些印字已經看不清了,但也許是主人愛護的原因,頁邊卻沒有任何摺痕。
以為會是風景畫什麼的,翻開第一頁,易知秋就愣住了。
那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少年,他穿一身紅色的籃球服,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陽光穿過他的發梢,在他身後打下了光的殘影,他手裡拿著一朵白蘭花,放在鼻尖嗅,笑容很是調皮。
第二頁。
葡萄藤下,穿白襯衫的少年手裡捧著一牙西瓜,嘴唇嘬著一粒西瓜籽,鼓著腮幫子的樣子像一隻倉鼠。
第三頁。
少年端著一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