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只要需要就可以隨時大量創造出來，哪裡需要就補充到哪裡，缺勞力了就勞累致死，缺皮了就扒皮，缺骨抽骨，缺肉剔肉...”

“哦我知道這個，”齊川恍然大悟，

“你們是養殖場生產出來的啊...不過，不該在屠宰場加工廠嗎？難道是專門培育出來的優良品種用來觀賞的？”

“別看我，我雖然睡了段時間，宅了一段時間，但基本常識我還是有的好吧。”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新同桌你價格不菲，就像...”齊川敲敲自己腦袋，努力擠出點墨水讓自己看著更博學些，

“就像同樣是鯽魚，紅色的叫錦鯉，好吃好喝養著，灰色的清蒸，被好吃好喝。同樣是石頭，石子鋪地，被踩在腳下，玉石鑽石擺在盤子裡，價值連城，生怕磕一下。”

“你倆就跟植物一樣，他像你們世界裡的稻子麥子，生來就是養著吃的，你嘛，就像名貴花卉，能吃，但相比之下觀賞價值，裝逼價值更大，明白了吧。”

這說的，倒是通俗易懂，挺接地氣的...

時言開口，“他們也是人？”

怪談裡也有人嗎？

“是人啊，怎麼不算人呢？你瞧不起人啊。”齊川先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

然後慢悠悠地解釋，

“別想了，跟你想的那個人不一樣。”

“他們比你們那裡的人更牛馬，更耐造。”

“他們能不眠不休不吃地工作，死了就扔到食品加工廠換下一批，連屠宰場都省了。”

“他們的力氣身體素質更強，自愈能力也更好，總的來說，就是更不容易搞死，”

“哪裡像你們，一群小脆皮，被剝皮基本就奄奄一息沒多少氣了，但他們，少的能剝兩三張。多的能剝七八張...”

“肉也是，割下來喂點鬼氣又會長回來，韭菜知道吧，就跟把韭菜割了然後施點肥，後面還能割四五茬，養的好能割七八茬呢。”

“怪談也有自己的養殖業，畜牧業，別以為怪談就指著你們時不時重新整理仨倆人過日子，那樣的話早鬧饑荒餓死了。”

齊川攤手，“你們也就打打牙祭，改善伙食罷了。”

“不過還是活的價值更高，送禮當寵物或者出售，都是不錯的選擇...不過活的不好儲存留不住，大多人選擇留死的。”

“你...”

小奇往沙發後縮了縮，

知道這麼多的，不論是人是鬼，都不是能輕易惹的，

更何況面前的人跟時言好像還認識，那刀看著比他命還長，他沒得選，

“嗯？你怕我？...沒勁兒。”

齊川抬眼看向小奇，評價，

“瘦瘦小小的，沒二兩肉，看著就硌牙，”

“煲湯或許還有幾分味道。”

“哥這麼帥，你竟然怕我？信不信我抓你去煲湯，”

看了眼時言，齊川繼續，“然後喂紅毛。”

“悄咪咪告訴你，紅毛咬人可疼了，肚子裡都還長著呀，你這種的，嘎嘣脆，雞肉味，紅毛最喜歡...”

“沒，不是，我這天生的...”

同時，小奇看向時言的眼中帶了三分恐懼，

他努力為自己辯解，試圖講道理，雖然很多這裡的人不講道理，但是萬一呢，萬一碰上個講道理的呢...開賭。

人生就是一個巨大的賭場，贏則生，輸了就死。

“放輕鬆，我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你看到這個紅毛了沒有。”

“父債子償，等你變成鬼...哦不，你已經是鬼了。這樣，那你要是重生了呢，記得找他要賬，跟我沒有關係。”

齊川雙手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