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一而同地發出感慨。
這種畫風稀少的畫作,讓人看得身心滿足,藝術細胞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填充。
他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這時才想起看時間。
「原來,這麼晚了嗎?」
他一旦身心投入畫裡,就必須得完成整副畫作才能醒過來。
走下樓,一樓一片漆黑。
司馬青山還沒有回來。
易鬱走到冰箱前,開啟一看,肚子咕咕叫,但裡面沒有自己想吃的,他又不想動手做,點外賣也不知道吃什麼。
出去轉轉吧!
在玄關換好鞋之後,旋轉了一下門把手,卻沒有開啟門。
他心生疑惑,再次輸入,還是不行。
司馬青山的這扇門有時候從裡面開也要輸入密碼。
他平靜的心頓時慌亂起來,但又怕是自己多想,他嘗試輸入第三遍、第四遍,可依舊打不開。
不會的,應該不會。
這時,他愛胡思亂想的腦海里突然湧現出很多愛而不得的分屍、碎屍案,手腳冰涼,額頭直冒冷汗。
作者有話說:
咻咻咻——
第19章 似狼如虎
司馬青山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點了。
門鎖一開的聲音,惹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易鬱微微一怔。
他緩緩扭頭看去,正看見司馬青山手上提著散發誘人味道的燒烤和看起來像是炸雞包裝的食物。
司馬青山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鞋櫃頂上,低下頭換鞋,一抬頭,才發現燈光晦暗的客廳裡,易鬱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目不轉睛,像是隻已經被馴化之後乖乖等著主人回家的小狗。
司馬青山拿過吃的,笑著朝易鬱走過來。
「你讓買的夜宵,我還給你加了點其他的,酒的話,家裡有我收藏的紅酒。」他說話的聲音裡帶著自己不自知的求誇慾望,溫柔地說。
易鬱看著卻沒有預想中的高興,一張臉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癱著,眼裡似乎多了點其他不一樣的情緒。
司馬青山把東西放在茶几上,說道:「怎麼悶悶不樂的,還是因為中午的那件事兒嗎?」
易鬱動了動細長且濃密的睫毛,眨眨眼,說:「怎麼換密碼了也不說一聲啊?」
司馬青山愣住一秒,收起眼底的異樣,解釋道:「中午出去時,那門鎖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麼,怎麼關都關不上,試著改了一下密碼之後又關上了。本來想著告訴你的,結果一忙,就給忙完了。鬱啊,先吃東西,以後我一定記得什麼事都跟你說。」
司馬青山邊說邊開啟包裝,燒烤和炸雞的香味混雜在一起,這是一種令人難以剋制食慾的味道。
易鬱不自覺地喉結滾動幾下。
司馬青山用餘光把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接著說道:「餓壞了吧,你下午吃飯了嗎?冰箱都備著食材的,你……」
易鬱開口打斷:「沒有,沒吃,想出去吃,但是打不開門。」
司馬青山像是真的忘記般,抱歉地說:「那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或者是發個訊息問問都可以。」
易鬱傲嬌地把頭別向一邊,不看茶几上的誘惑,說:「你都忙得忘記跟我說現改的密碼,那我給你發訊息或是打電話,你會接?」
司馬青山要是還不明白他這是在吃味,那這幾年的人情世故可就白受了。
他知道,這是易鬱還存有點不能自消的餘氣呢。
「是是是,我的錯,罰我把我珍藏多年都不敢喝的威士忌給你一次性喝完,好不好?」
言語之間,處處都透著濃鬱的寵溺。
可你細品,這其實是在變相地挖坑給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