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絕對沒有表面上看的這樣簡單,她沈一諾也不是什麼傻子,這人的目的不純,她得給自己留一招。
齊絲鈺拿出幾張照片放到沈一諾的身前,「易鬱,他是我喜歡的人的心頭好,這麼說吧,沈小姐,我們想要的無非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幹什麼壞事,你只需要幫我見到易鬱,把他帶離司馬青山的身邊,剩下的我來做,而且,事情我會做好,就算真的出了什麼後果,我會承擔這一切。」
「可以,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易鬱現在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訂婚宴結束之後,司馬青山就把人藏起來了,我派人找過,完全找不到。」
「這個沈小姐不用擔心,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該做什麼。」
幾天後。
齊絲鈺再一次聯絡了沈一諾。
沈一諾按照齊絲鈺說的來到商場裡面,在五樓的洗手間遇見了易鬱。
看到易鬱的時候,她一下怔住,不知道為什麼怎麼覺得易鬱好像有哪裡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過,她的感覺也只出現了一刻。
她成功地把名片遞給了易鬱,至於易鬱能不能在司馬青山的眼皮底下把名片留住,那就是易鬱的問題了。
想起那天的場景,易鬱和司馬青山箭弩拔張的模樣,她以為齊絲鈺的計劃落空了。
齊絲鈺卻說讓她等等。
初四的這天,她接到了易鬱的電話。
當時她正在同一家咖啡廳,對面坐著齊絲鈺。
接通電話的瞬間,齊絲鈺的臉上露出意料之內的笑容。
齊絲鈺朝他抬抬手,示意她按照原計劃告訴易鬱。
隨後當她結束通話易鬱的電話之後,齊絲鈺也不知道是給誰打了電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副自信的模樣,她差點以為齊絲鈺喜歡的人是易鬱呢。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齊絲鈺的反應太反常了。
齊絲鈺把易鬱安排的太好了,他替他把未來的一切都安排的美美滿滿,只要易鬱不再回來,他在外面可謂吃穿不愁,甚至生活過的比現在還要好很多。
沈一諾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抿,繼續用餘光觀察齊絲鈺。
在他打完所有電話之後,沈一諾放下手裡的咖啡,問道:「齊絲鈺,你的身份絕對不止給我看的這樣簡單。」
齊絲鈺側頭一笑,「沈小姐,你知道江南顏玉集團嗎?那是我家的。」
沈一諾放在桌下的手一緊。
顏玉集團?那個手裡握著江南港口百分之七十五的集團?
怪不得敢和司馬青山拼。
沈一諾笑著起身,「是我唐突了,齊先生,既然現在我們的合作已經達成,那我就撤了。希望齊先生和您心愛的人長長久久。」
齊絲鈺端起咖啡朝著沈一諾舉了舉,「沈小姐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載著易鬱的小車平平穩穩地停在一棟廢棄樓房前。
駕駛座上的男人開啟車門走下來,同時摘掉了頭上的帽子,脫掉身上的大衣,換上保鏢手裡的衣服。
他對著身後的人招手,「把他給我弄下來。」
易鬱只覺得很困,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困的感覺了。
呼吸之間夾雜著泥土的味道,很刺鼻,讓人感到有些難受。
他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是朦朧的水泥地板。
水泥地板?
他慢慢支起無力的身體,周圍都是漏風的廢建築。
這是哪裡?
他看了看身上,衣服還是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
他不是逃走了嗎?不是離開司馬青山了嗎?他不是應該要去碼頭坐輪船離開這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