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昊焱恨死自己現在這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怎麼就這麼垃圾!他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愛慕易鬱。
易鬱出事的時候,他連最簡單的都做不到。
程昊焱一拳打在酒店的牆上,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接著一拳又一拳。
「該死……」
酒店的門突然被人叩響,他咬咬嘴唇壓住怒氣,面色不悅地走去開門。
「是誰?」
「客房服務!」
門開啟,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謹慎性地東望望、西看看,確定無人時才推搡著程昊焱擠進房間。
「你是誰?」
程昊焱本來就因為易鬱的事情一臉發愁,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男人摘下口罩和帽子,朝著程昊焱有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叫白溪,是易鬱的……朋友。」
程昊焱的眉目舒展幾分,少了幾分犀利,「你認識小易?」
白溪幾步往酒店房間裡面走去,邊走邊說:「是俞孜祈聯絡我來找你的,易鬱他……他現在被司馬青山關、哦不,應該是囚禁起來了。」
說著他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程昊焱,語氣充滿怒氣,嗓音低沉,說:「而且,易鬱很有可能被司馬青山使用藥物改造了屬性,也就是說,他現在可能是個oga。」
程昊焱剛剛下去幾分的怒氣頓時蹭得更高,他幾乎是怒吼著說:「你說什麼?」
後又覺得自己很失態,拼命壓制著那股要竄出來的怒火,手緊緊捏成拳,青筋暴起,說:「小易……為什麼會……」
白溪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一如程昊焱,他一開始知曉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第一反應說不可能,易鬱是個beta,怎麼可能變成oga?而且,他早就過了分化屬性的年紀……
但是想起那天白桀在他耳邊的呢喃,他知道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司馬青山,他真的就是個瘋子!
「是不是司馬青山做的?」程昊焱垂在身側的手顫抖著,咬牙切齒地說。
白溪此刻聽到這個罪魁禍首的名字都犯噁心,他微微點頭,預設程昊焱的答案。
「私自改造屬性是犯法的,司馬青山,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
他說著就要往外沖,白溪立馬拉住他。
「你現在去找他根本治不了他,反而會給易鬱帶來更大的麻煩,他現在已經很慘了……」
程昊焱只覺得心疼得厲害,像是被無數把刀子瘋狂亂割,劃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傷。
他呵護了十幾年的心尖兒,被其他人當作寵物一般對待不夠,還改變了屬性。
他的鬱,到底是受了多麼大的折磨!
司馬青山,這個人怎麼敢、怎麼敢無視法律做這種事情!
白溪看著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顫抖著雙肩,背對的身體令他看不真切眼前人的情緒,但他知道,這人和自己一樣憤怒,和自己一樣憎恨著司馬青山。
程昊焱在心底嘶吼,崩潰掩在漆黑的瞳孔裡、發紅的眼尾裡。
白溪已經發怒過一次,此刻的情緒卻也泱泱的。
他沒有辦法,也不知道怎麼救易鬱脫離司馬青山帶給他的苦海。
在雲城,沒人能鬥得過司馬家族。
司馬家族在雲城的地位很高,就連政府都要適當地給三分薄面。
出了雲城,也不一定有辦法。
所以,他們兩個籍籍無名的傢伙要怎麼對抗司馬青山,怎麼把易鬱救回來?
程昊焱的拳頭緊了又松,沉默了許久,他堪堪出聲:「你有沒有辦法救易鬱?或者是我們報警的話,有沒有用?」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