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來到酒吧,地動山搖的音樂,打碟聲尖銳刺耳,她帶著口罩,面不改色的穿過人群,來到二樓的包廂。
包廂裡掛著氣球,生日氛圍滿滿的。
裡面的男男女女都喝多了不少,滿地的酒瓶,骰子在玻璃桌上,嘩啦啦的聲音極為刺耳。
遲書這個壽星坐在中間,即便身邊鶯燕環繞,他卻漠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裡捏著一個生日皇冠,廉價的塑膠珍珠被他弄掉了幾顆。
成荀之見餘溫過來,眼中露出得逞的笑容。
餘溫找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宋露,喝的已經站不起來,張口就是乾嘔,眯虛的眼勉強認出了餘溫,眼淚差點都下來了,“你可算來了,嘔……”
餘溫踉蹌著將她扶起來,帶著怒意的看向遲書,“我朋友醉了,帶著她先走了,告辭。”
他神色依舊倦漠,壓根不理她。
成荀之伸腿擋住了餘溫的去路,眼中帶著威脅,“一杯一萬塊,她收了錢,還差幾杯,要不你替她喝一杯,今天是遲書的生日,閻王來了都得給面子。”
他混不吝的名聲圈裡人都知道,除了盛聞,沒人能管得住。
“我不喝酒。”餘溫直接拒絕,“多少錢我還給你。”
“沒這規矩。”成荀之直接威脅,“你朋友整天在圈裡不要命的撈錢,以後別再混了。”
“喝我的果汁。”遲書終於開口了,他的臉陷在陰影中,面容也是模糊的,這還是第一次,他在人前幫餘溫。
他滴酒不沾,只有他面前有一杯果汁,他伸手推了過來。
周圍人起鬨,“遲總會憐香惜玉啊。”
餘溫的心猛地跳動了兩下,端起杯子,一口喝光,然後攙扶著宋露起來,她已經醉的人事不知了,半個身體都壓在餘溫的身上。
“剛才不知誰吐了她一身,勸你去洗手間弄一下,挺噁心的。”成荀之語調也是陰陽怪氣的。
餘溫這才看見,宋露的裙子上一堆髒東西,臭烘烘的,趕緊帶著她去了洗手間去整理。
洗手間裡燻著讓人醒神的檀香,餘溫用水,勉強將裙子弄乾淨了一些。
但她卻感覺自己狀態不太對,有溼又冷的洗手間,她卻感覺渾身的皮肉滾燙,像是有個鉤子將心底的慾火往外扯。
她意識到剛才的那杯果汁裡摻了東西。
宋露趴在洗手檯上醉的人事不知,已經站不起的餘溫拿起了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
就在這時候,成荀之肆無忌憚的走了進來,手插在褲兜裡,“去醫院的話,給你用的東西可不能見光,醫生一定會報警,到時候調查一番,受害者有罪,你的名聲一定臭了。”
餘溫無力的垂下手去,她還是想確認一件事,“遲書知道這件事嗎?”
“果汁是他親自給你,你覺得呢?這件事他是主謀,他現在正到處找投資呢,想用這種辦法討好我盛哥。”成荀之笑的得意,“要不去醫院,要不我親自將你送到盛哥的床上,二選一。”
她彷彿一腳踩在了無盡的深淵中,摔的肝腸寸斷。
盛聞早就從老宅搬出來了,一直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裡。
他回家之後就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烏黑的短髮上滴著水,接連幾天的加班,讓他的神色有些倦怠,只想著補覺。
然而等他進了臥室裡,看見裡面的情形,震驚不已。
他的床上一片凌亂,一個瘦小的人正躺在他的床上,像是蟲一樣扭動著身體,喉嚨裡發出曖昧痛苦的聲音,整張臉都燒紅。
只有成荀之能隨意進出他家裡,一定是他乾的蠢事。
“剛才不知誰吐了她一身,勸你去洗手間弄一下,挺噁心的。”成荀之語調也是陰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