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前,百官俯首帖耳,步履莊重地進入,踏著紅色繡花地毯,整齊排列。皇帝高坐龍椅,身披龍袍,目光凌厲地掃視著前來朝見的眾臣。一陣肅穆的氛圍瀰漫其中。
然後文武百官山呼萬歲後起身。
鄭太尉昨晚抱著美妾折騰了很晚,這會兒還有些睏倦,正閉目養神中,順便聽聽其他官員們爭得面紅耳赤,相互彈劾,便是他最享受得事了。
百官例行議事後,御史大夫突然上前一步道:“ 臣要參奏鄭太尉身為外戚,狂妄自大,目無皇室。”
鄭太尉還在魂遊夢中,抖然卻聽到了彈劾自己得名字。
瞬間瞌睡全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一頭霧水,在聽到目無皇室幾個字,心裡一咯噔。
真是荒謬,他就算如何狂妄,也不會忘了自己得身份。
他倒要聽聽御史臺得人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他不屑得冷哼一聲:“卜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目無皇室得罪名豈能隨口就汙衊呢?”
聖上看了一眼卜筠,面色看不出喜怒:“ 講。”
卜筠屬於中正的直臣,也不怕得罪誰,皇帝就喜歡他這性子。
他便將昨日出門得所見所聞講了出來,最後還有些義憤填膺:“ 堂堂長公主殿下居然要因為小兒蠻橫而不得不派人上門作揖賠禮,可見太尉府素日行事是如何的張狂,此舉與強盜何意,我天玄國皇家天威何在。”
卜筠將小孩子間的打鬧一筆帶過,特別指出:“ 那鄭府管家居然連門都沒讓長公主的人進,小小管家居然如此桀驁,還大言不慚 ‘長公主果然明事理 ’。”
卜筠轉身望著鄭太尉:“ 原來太尉大人竟然將皇家貴女當做了自家下官,如此理直氣壯,連帶著府中之人都是眼睛長在頭頂上了。”
此話一出,鄭太尉再也不能鎮定。
當著皇帝的面承認這話,那不是找死嘛,額頭間隱隱冒出了冷汗。
這該死的管家,到底在外胡說了些什麼,關鍵還讓人聽見了。
鄭太尉趕緊跪下道:“ 聖上,此事微臣完全不知,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
卜筠道:“ 微臣自任御史大夫以來,所奏所言皆是有證可依,昨日臣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欺君罔上不成?”
“ 昨日,路上百姓所見者眾多,老夫還能都讓他們說謊來冤枉你?” 他看著鄭太尉那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鄭太尉見卜大人言之鑿鑿,知道此事想必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鄭太尉朝斜後方看了一眼。
就有一個官員站出來道:“ 啟稟聖上,微臣剛也聽了一個大概,若卜大人所言非虛,臣倒是覺得本來只是孩童間得打鬧,長公主卻上門賠罪才是辱沒了皇室得尊嚴,還鬧得人盡皆知,真是荒唐。”
周御史從另一佇列站了出來。
“ 孫大人可真是能歪曲事實,本來嘛,鄭太尉家得小子蠻橫搶奪永樂郡主得心愛之物,小郡主不給,有了打鬧,也不過是小事罷了,頂多算個鄭家家風不好。
可鄭小公子偏就狂傲不已,揚言要告知太后,狠狠懲罰鳳家,長公主孝悌,不忍太后為難,事情鬧大,為著顧全大局,這才派人上門將小郡主那心愛之物送與鄭小公子,也算此事就此作罷。”
卜大人繼續道:“ 豈料那鄭府管家辜負了長公主一番心意,硬是堵在門口不讓人進門,才讓百姓們看了笑話,如今聖京百姓都傳遍了,鄭家外戚勢大,連皇家都不放在眼裡,只有太后。”
這句話可是觸碰到皇帝得禁忌了,誰不知道皇帝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母子間本就不親厚。
這時,不僅只有御史,還有幾位剛正不阿的大臣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