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刑部牢房。
確如鳳文翰所言,因為沒有足夠的確鑿證據,但又因為種種跡象和證人表明都是徐陽所為,徐陽作為最大嫌疑犯被暫押天牢,待案情進一步發展。
秦家府上有懂玄門之法之人,徐陽上門那日,秦老夫人便已知曉其手上是有命案的,只是沒有細究;聽聞徐陽被抓,開始還想著試圖搭救一番,後面有人將徐陽母親送上府之後便也沒在管了,似乎與徐陽不過是個陌生之人罷了。
徐陽塞過銀子想讓人幫忙給秦家遞話,得到的回覆是:會幫他照料好母親,切莫擔憂。
徐陽便明白,秦家放棄他了,何況母親還在他們手裡。
徐陽雖然狠,但確是個孝子。
如今入了牢獄,他才似乎明白,秦家應該一早就知道他身上的事,也有意的放任他與秦府的廖大師接觸,也是大師說他的事轉移給顧凌風是最合適的人選,對他影響也最低。
但秦家至始都沒直接挑明和參與他的事。
這一刻他將進入秦家後的一切都順了一遍,似乎從進入秦家後的一切都不知不覺在對方的掌控中了。
如今就是他想反咬也沒有證據,秦家人從沒有主動過,都是他巴巴的上去。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就在徐陽思緒亂飛的時候,丁婉飄到了徐陽的背後。
徐陽開始感受到身後有些涼意,接著一陣微風襲來,漸漸的他的頭髮被吹散開來,凌亂不開,牢房是封閉的,徐陽意識回籠,察覺到不對勁。
他慌亂的爬到最裡面的角落裡,蹲著雙膝環抱,雙眼警惕忐忑的注視著前面,然而什麼也沒有,他以為是自己精神緊張的緣故。
忽然,隔壁的牢房裡出現了奇怪的聲音,似有迴音,一個女子哀怨的聲音由遠及近,一直重複著:為什麼,為什麼這般對我。
那聲音快刺破他的耳膜。
徐陽瞳孔猛的一縮,待聲音傳近,在耳邊環繞,那分明是丁婉的聲音。
“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徐陽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又很快平靜了下來,他明明都處理妥當了。
“ 刑部重地,還不趕快出來。”他以為有人在詐他,徐陽自我安慰著。
他喊了好多聲,那女聲依舊那樣重複的哀怨嘶喊著,時間一久,徐陽有些崩潰和暴躁,還有絲絲的害怕。
這時,進來一個巡邏的衙役,徐陽欣喜若狂:“差大哥,快幫我看看是誰在外面一直嚷嚷。”
“ 除了你,還有誰,你倒是會先倒打一耙。”差大哥有些不耐煩,“ 給我消停點,再鬧騰,明早就沒飯吃了。”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刑部大牢關押過得官員太多了,區區一個從七品庶吉士確實沒有任何威懾力,還不至於讓獄卒們區別對待。
說來也奇怪,獄卒一來,那聲音就沒啦,連徐陽自己都以為是做了虧心事出現了幻聽。
徐陽正放鬆有些微困之時,他旁邊鋪在草蓆上的枕頭卻飛了起來,忽上忽下,他揉了揉雙眼,確定沒有看錯,畢竟是睡覺用的東西,他踮起腳尖將枕頭抓住抱在了懷裡。
剛準備坐下,枕頭卻不受控制要往上飛,徐陽只得死死抓住,緊接著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離開了地面。
徐陽隨著枕頭忽上忽下,然後突然向上狠狠撞擊了牆頂,這下撞的不輕,因為疼痛下意識放開了枕頭,然後整個人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 啊。”徐陽屁股傳來刺骨的疼痛,他用手一摸,滿手的血,低頭一看是地上插了好幾根大釘子,待他將釘子全部拔出,已經疼的暈死過去了。
待醒來已是半夜,喊來獄卒說想要請個大夫或者拿點藥,獄卒也不想對方出事,找同僚拿了點傷藥過來,耐心說了句:“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