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譯是來報仇的,是給他父親報仇的,他父親,騎著車上班,沒招誰沒惹誰,就因為小嘎嘎想練槍,然後就一槍把他爹給打死了。
很顯然,王志飛這幾句話讓他火氣上來了。
“我!我!”
“你什麼啊,過來吧你!”王志飛一把拽過林譯,直接給他來了個過肩摔,摔在了人堆裡。
“嗚嗚嗚!”
王志飛……
打哭了怎麼辦?線上等。
看摔了一地的炮灰們,王志飛說道:“你們啊,還真是,嘖嘖……”
王志飛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但是此處的沉默震耳欲聾。
王志飛走到李連勝面前,踢了他一腳,李連勝抬起頭看了看,默默爬起來,想換個地方。
“你叫什麼?哪裡的人?看你這衣服,還是個連長,不像是沒打過仗的啊。”
李連勝沒說話,默默的走到另一邊,又坐了下去。
“他打個坤八毛仗?他打的全是敗仗!還連長,經他手死的弟兄,沒一個營也差不多了,他這個連長是兄弟們拿命換的。”
“士兵!報告你的身份!”王志飛喊道。
“李連勝,東北軍少尉排長,老家錦州。”
“哦!那地方我知道。打一架?”
“不打!”
“不打啊,我淘換到一瓶酒,叫聚發泉,好像是伱們那嘎達的吧?你不想嚐嚐?”
“殺!”
“嘭!”
“再來!”
“殺!”
“嘭!”
……
李連勝繼林譯成為第二個被摔哭的。
李連勝起不來了,王志飛一抬頭,正看見走進來的獸醫,獸醫往後退了一步,想了想,說道
“長官後生,額老胳膊老腿的,可不敢摔。”
王志飛……
長官後生是個什麼稱號?
這時候,馬大志也走了出來:“長官,飯好了!”
“行了!雖然今天你們輸了,但是這肉我照請,都起來吃飯吧,那個老兵,你也過來吧。”
王志飛對著郝獸醫招了招手。
“哦!”
眾人歡呼。
“謝謝王長官!”阿譯想了想,過來道了個謝,有些臉紅的回去拿碗了。
李連勝也跟著過來了,晃晃蕩蕩,一副沒魂的樣子。
“喝點兒?”王志飛把酒瓶子遞給李連勝。
李連勝不敢置信的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這眼淚就下來了,這一口,彷彿讓他看到了那家鄉的大淩河。
本以為離家這麼遠,忘了家鄉的樣子,沒想到,一口家鄉的酒,讓他記起了家鄉的一切。
那皚皚的白雪,那縷縷的炊煙,那熟悉的街巷,還有在樹枝上嘰嘰喳喳的老家賊……
這時候迷龍過來了,一瘸一拐的,手裡拿著幾個罐頭:“尿跡個屁啊,北四省的臉都讓你丟禪達來了。”
迷龍說了,我這是入夥,不是被請,我可不佔人便宜。
“長官,給他喝個坤毛啊,他配嗎?他就一犢子,你別被他騙了。”迷龍搶過酒瓶子,喝了一口。
“行了!親不親家鄉人,我今天出去轉一圈兒也沒看見幾個北四省的,差不多得了。”
“人少還不是因為像他們這樣的犢子太多。”迷龍嘀嘀咕咕的說道。
“怎麼樣?能和你說兩句不?”
李連勝點了點頭。
“那我就說兩句!”
這時候,大家都圍了過來,這個團長,和別人不一樣,收容所裡最大的官是連級,像林譯這樣營級的,都是頭一份,就更別提王志飛這正八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