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傅煜宸那張嘴巴就像沒停一樣,整的他跟官家就不像是君臣,反而像是熟悉了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傅皓謙無論是行為舉止,在皇帝面前彷彿都一直恪守本分,不敢有半點僭越。
有些東西雖然不用明說,但是隻要不蠢的人,都能夠看出一些細微的差別。
最重要的是皇帝也並沒有怪罪傅煜宸,婉寧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
這與之前的傳聞……似乎一點都不吻合!
反而那些傳聞,就像是被人惡意杜撰的。
只是背後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婉寧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
“傅二公子,天色不早了,陛下的意思就是讓婉寧先去清幽宮暫住,那處宮殿比較偏僻,但同時又比較寧靜,陛下也吩咐了人,會先去收拾一下,然後再派士兵去守著,以防出了什麼岔子。”
大太監這個口中的岔子,是害怕有些不開眼的人非要去“觸碰”婉寧。
方才那些瘋狂的人表現出來的,大夥都有目共睹。
人在走投無路之時,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婉寧,你覺得如何?”
傅煜宸並沒有著急回答大太監,而是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婉寧身上去,斟酌的問了句。
“可以的。”
婉寧聽到這個安排,沒有半點拒絕,反而是會心一笑。
這對她目前而言,是最好的安排。
其實派不派人侍衛去守著都無所謂,皇宮被譽為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並不是沒有道理。
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皇宮都有無數的近衛軍會巡邏,一旦發現有任何刺客,或者有人想要在皇宮之中行兇,都會被第一時間抓出來。
畢竟皇宮裡面住著的都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那一群人。
他們要是出了岔子,那整個朝廷和整個王朝,說不定就會在一瞬之間陷入混亂。
“行,那你先跟著去,等我忙完了,我自然會來找你。”
傅煜宸揉了揉她的秀髮,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
“好,我等你!”
婉寧咬著紅唇,點了點頭。
一處大殿之中。
好幾個藝術精湛的太醫,圍繞在傅煜宸身邊,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著傷口。
他傷的實在是太嚴重了,有些骨頭都露出來了,看著實在是令人心驚不已。
侯府的二公子,身份無比尊崇,又是皇帝眼前的紅人,卻被人刺殺如此,這裡面可是真的是大有文章。
旁邊的宮奴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進進出出,就彷彿這個人受的傷,隨時都有可能會斃命。
“二公子,你忍著點,我們穿針了。”
太醫院的太醫,將一根銀針,放在酒燈上烤了一下,然後又放入冰水之中,冷凝之後,就將線給穿好,直接穿進他的面板裡面。
“沒事。”
傅煜宸臉色沒有一點變化,彷彿早就習慣了,只是輕描淡寫的點了點頭,就沒有再說其他的了。
對於別人而言,如果經歷這一遭,恐怕會冷汗直流,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些東西都是經歷了無數次,恐怕早就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臉色平淡如水,沒有白,也沒有其他變化,分外平靜的接受者太醫的治療。
“怎麼樣了?”
突然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皇帝已經脫下了穿的龍袍,而是換了一身即將就寢的衣裳。
燭黃色的燈光不斷的搖曳著,將皇帝的身影給拉得很長。
他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傷口,突然問道。
幾個太醫一看到是皇帝親自來了,連忙起身,恭敬的回了句,“回稟陛下,二公子的傷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