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拿過飯盒,歪著頭朝張啟山道,“既然決定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那我也要坦誠相待。
我姓尹,本名叫尹寒。
因為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所以大家都叫我尹新月。
你也可以叫我新月,或者~”
尹新月頓了一下,盯住張啟山的雙眼,一字一頓道,“叫我,夫、人~
這樣更親密一些。”
張啟山沉默著將飯盒從尹新月手中拿過來,輕輕晃著裡面的湯。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張啟山。”
尹新月開心,“那寧寧之前說你是“倒”什麼來著?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張啟山扯了下嘴角,從桌上又拿起一份餐盒遞到尹新月手裡,“吃飯。”
“哦。”
丫頭握著水杯,神情一怔,二岄紅關切道,“怎麼了?”
丫頭將水杯放下,面帶憂心,“我突然想起來,你說我們都出來這麼久了。
陳皮他……”
二岄紅輕輕拍著丫頭的背,壓下眼底的眸色,安慰著,“無事,他只是被張副官帶去問話了,我們回去了讓他過來。
不用擔心。”
丫頭緩緩點頭。
【長沙市第一監獄】
陳皮被吊在刑架上,兩隻胳膊被綁著,有兩個軍官來回用沾了鹽水的鞭子抽打著陳皮。
“到底說不說?!”
陳皮眼神兇狠,啐了一口行刑的軍官。
陸建勳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冷眼瞧著,開口吩咐。
“停。”
陸建勳似笑非笑的盯著陳皮,“小小年紀,嘴還挺硬。”
陸建勳說著走到陳皮身邊,“不說是吧?我看你是不打算出去了。”
看到陳皮身上縱橫的鞭痕時,可惜的咋舌。
“嘖嘖嘖,張啟山把你抓走之後就閉門謝客了。
說,他在密謀什麼?”
陳皮陰翳的眼神瞧著陸建勳,忽得心底暢快了不少,這個人眼瞧著很是風光,不還是氣急敗壞的審訊著自己,妄圖探聽訊息?
陳皮想笑,於是當真勾起了嘴角,“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副神情落在陸建勳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挑釁,陸建勳不放棄反問著陳皮。
“不知道?
他跟你的好師父二岄紅可是一同消失的,你會不知道?”
陳皮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楚寧與張副官告知了,現在哪怕是知道了,也絕對不會向眼前這人透露分毫。
“說,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
陸建勳已經沒了笑意,審訊的這幾天,陳皮的嘴很嚴,沒有從裡面套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他不知道張啟山與二岄紅什麼時候會撈陳皮,所以他的耐心早就已經耗盡了。
陸建勳眼神陰毒,誘導著陳皮。
“只要你說了,我立刻就放了你。
你也不用再受這皮肉之苦了。”
陳皮不為所動,陸建勳突然又笑了起來,“陳皮,很擔心你的師孃是不是?
聽說她的病又重了很多。”
陳皮被抓到陸建勳這裡已經好幾天了,他得不到外界的任何資訊,怕是師孃他們已經從北平回來了自己也不知道。
陳皮怒瞪陸建勳,“你胡說!”此刻也就只有聽到丫頭的訊息陳皮才會如此露出破綻。
“我師孃已經好很多了,你在狗叫什麼?!”
陸建勳見這是一個突破口,重新整理了陳皮對於他師孃的在意程度,滿意的轉身大笑。
“你在這深牢之中,怎麼知道我在胡說呢?”
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