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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寵若驚啊。這可是在東方家的列祖列宗面前,這位相爺是真打算將東方家的列祖列宗氣得再活過來嗎?顧青麥再度傻眼的看著自家相爺。
東方隨雲不時的輕撫著自家娘子的雙手,又從懷中掏出一盒子藥膏來,“這是尼羅國的貢品,可以很好的治療針扎、利刺之傷。前兒個我逛太醫院留了心,不想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他的意思是說他知道她會受這些傷痛?顧青麥的腦袋有些短路,因為自家相爺的心真的很深很深,深得她有些捉摸不定了。正在她思慮間,只聽自家相爺又道:“孃的要求是過於嚴格了些。可東方家的主母歷代以來都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以後,娘再罰娘子的時候,娘子看在為夫的面子上,忍著些。”
“是妾身的不是,一無是處。”最好那位嚴厲優秀的婆婆有‘出婦’的考慮,她舉雙手贊成。
“誰說我的娘子一無是處?”東方隨雲將那雙受傷的小手塗滿了膏藥,又用手輕輕的揉搓著,務必讓那些膏藥深入肌膚起到更好的療效。“不過是所擅長的不一罷了。依為夫看,以娘子的聰慧,它日所作所為一定會超出我娘。”
這個寄望也太高了點,她顧青麥真的只能仰望。只是,他看出她的什麼優點了?至少目前為止,她相當的低調作人啊。她是哪裡漏餡了?低頭思慮間,只覺得那雙先前還在冰涼疼痛的手如今透著絲絲的暖意,因了那藥膏的作用,再也不覺得疼痛了,而且那藥膏透著一股淺香,令人心曠神怡。
“娘吃過很多苦,受過許多罪,又含辛茹苦的將我養大,人生磨礪太多,才有了今日今時的種種風光。娘子不必太過自責自卑,假以時日,為夫相信娘子亦能做出一如母親所做的佳餚,能夠成為東方家合格的媳婦。”
合格?她顧青麥才不在乎合不合格?她在乎的是是否努力過。她從來沒有期望能夠成為東方家合格的媳婦,她只希望盡點綿薄的力量將東方家、顧家兩家四代的仇怨化解,完成老父親的心願,從此攜著老父親終老山林,逍遙快活一生。
“娘子,你在想什麼?有聽為夫說的話嗎?”
顧青麥猛然回神,低頭怯生生答道:“相爺教誨,妾身定當牢記。”
只怕心思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罷。東方隨雲也不言明,只是命含玉拿了暖爐過來遞到顧青麥手上,“好好捂著,那些藥膏因了熱度滲透得會更快一些,過兩、三天,娘子的手就會完好如初了。”
她的手抱著暖爐,他的手捂著她的手,怎麼看都不像在佛堂中,有點脫離禮教的感覺。她顧青麥現在是大家閨秀啊,應該合理的給點建議,顯得顧家是多麼的教女有方。再說,如果這位風光霽月的相爺真要陪著她跪在這裡,她的心臟只怕承受不住他後面還將上演的重重‘柔情蜜意’,想到這裡,顧青麥略略用力收回手,“相爺,《婦誡》有交待,佛堂之中……”
東方隨雲笑著鬆了手,目光閃了閃,將眼光移至列祖列宗的牌位上,不待她語畢,他問道:“娘子可知道顧家和東方家的恩怨?”
不是陪跪,是秋後算帳的時候來了?原來她自作多情了?顧青麥急忙從善如流,卑微得幾近五體投地,“是顧家對不起東方家在先。”
026回了悟
對於顧青麥那副卑恭之態,若在原來他只當是閨閣教誨所至,只是如今當他重新看過他家娘子後,東方隨雲久未逢敵手的挑戰之心激起千層浪花。‘噢’了一聲,他貌似沉痛的看向顧青麥,“娘子的話是發自肺腑之言還是出自岳父的教導?”
眼睛躲躲閃閃,顯得極度的慌亂,顯得似犯了滔天的大罪,顧青麥的話處處透著痛定思痛。“無論是家父還是妾身,都深諳其理。”
顧自強承認他顧家錯了嗎?大感意外。東方隨雲步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