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我要你替我保管的那瓶藥呢?”
含玉從懷中掏出瓶子,遞到顧青麥的面前,“小姐說這個東西重要,奴婢一直帶在身邊呢。誒,小姐,奴婢真是笨,至今還沒琢磨出怎麼開這個瓶子呢。”
嘴角噙笑,顧青麥接過藥瓶,將藥瓶的蓋子輕擰,然後輕輕一摁,一滴藥露就出現在她的手指上,看著含玉目瞪口呆的神情,顧青麥笑道:“好了,你也忙了一天了,快去睡罷。”
“奴婢不累。先服侍小姐睡了再說。”含玉一邊說著話,一邊服侍著顧青麥躺下,“明兒個我就將山中帶來的特產給我們顧府送去。”
“明天還有宴席呢。”
“有義伯他們,再說還有段姐姐呢。”說到這裡,含玉捂著嘴一笑,湊近顧青麥耳邊細說段氏教她說的話,顧青麥只是‘小丫頭,皮,的說著,只聽含玉又道:“好在有段姐姐,要不然我哪懂那些。小姐可好,多一個軍師了。”
“以後,多跟段姐姐學著些。”
“知道了。明天我將東西送去後儘快趕回來。”
顧青麥輕‘嗯,一聲,“對了,你看看顧府的槐花開了沒有。爹當時說早則四月初、遲則四月中旬槐樹會開花的。如今都四月中旬了,想必開了吧。如果開了,你將那院中的槐花摘一些來。”
“小姐這麼惦念著愧花,為什麼不回顧府小住一段時日?姑爺不是答應了小姐,槐花開的時候回顧府住一段日子的麼?”
“你懂什麼?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常回孃家居住。再說,明天要替相爺納妾,如果我回了顧府,不知這皇城的人會如何說我呢?”
含玉笑著替顧青麥蓋好被子,“小姐在乎那些說辭?”
顧青麥順手將藥瓶放在枕下,“去睡吧。”
待含玉步出裡間休息去了,顧青麥居然睡不著了。她索性坐了起來,盤膝坐下,重新遊走著體內的真氣,只是快到丹田的時候,巨痛再度襲來,冷汗涔涔。“該死。”不得不停下,顧青麥怒拍床榻,“烏雅,待本尊破了你的血蠱,一定叫你生不如死。”似乎回憶到被種血蠱的那一天,眼神痛了起來,“只是……四師傅……你……真的是幫她?”
感到心中的痛楚,顧青麥似一癱亂泥般倒在床榻上,體內的真氣亂竄,直到好不容易平復,她方拉過錦被蓋上,再度閉眼沉思良策。如果是原來,她肯定會九死一生的試一試,但現在她有了牽掛、有了不捨,不是萬全她不想冒險。“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相爺,我不會讓你久等,我不能太自私,不能……”
頭腦暈暈沉沉之際,只覺得身上猛然覆上了重物,顧青麥吃了一驚,眼睛尚未睜開,唇已被人堵住。出於直覺,本待出手反擊,可這味道太過熟悉,劈出去的手改為環擁住壓著她的人,熱烈的回應著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吻。
得到回應,東方隨雲興奮起來,急切的伸手解著自家娘子的衣物,喃喃說道:“娘子怨為夫自私了?讓娘子久等了?”
久等?自私?顧青麥心中一驚,清醒了許多。看來她方才所想入夢,只怕說了些含糊不清的夢話。以後她得更小心謹慎些方是。睜眼看著自家相爺滿臉的潮紅,可以看到他俊目中的濃濃情意。一時間,她有些傻了。
“一別兩月有餘,有沒有想為夫?”一邊問著話,東方隨雲的手卻是沒停下。
想啊。當然想。她現在也知道食髓知味是什麼感覺了。如今他的這番火熱,她更明白什麼是小別勝新婚。可是……她一把抓住自家相爺的手,“相爺。”
急於解衣脫衫的人沒有注意到自家娘子眼中那一閃而逝的痛苦,猶自問道:“怎麼了?”
“我……我……口渴。”事發突然,萬不想他會半夜回來?顧青麥慌慌張張的找著藉口。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