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如果許昭陽和你在一處,那後來怎麼……怎麼……”說著話,他直是指著東方隨雲的方向,後面他看到的一幕他卻是問不出口。
宸天佑和夜柔方才的話聽得明白,東方隨雲更是明白宸天佑急急而去肯定是要向宸婉君求證夜柔所言是否屬實。既然夜柔昨晚先後和宸婉君、許昭陽一處,這樣說來,夜柔昨晚沒有囚禁自家娘子的時間?
夜柔順著卓聞人手指的方向看著東方隨雲,見表哥眼中似乎沒她似的想著心思,不由得懊惱,“我方才與陛下說的可都是真的。只是後來,我見表哥慌慌張張的似乎在尋找什麼,以為表哥尋的是我,我嫌許昭陽礙事,趁她不注意擺脫了她,就悄悄的跟到表哥的身後嘍。”
卓聞人恍然大悟,難怪昨晚上看見東方隨雲和夜柔一前一後,然後夜柔從東方隨雲身後抱住他。看來,是夜柔對東方隨雲仍舊不死心了。這可不是好事!想到這裡,卓聞人一雙俊眉幾近豎到頭頂。
從來不在卓聞人面前掩飾,夜柔看著他這副好笑的樣子,再度‘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跟著又如何?表哥的心思全然不在我的身上。他慌慌張張尋的是他那個受寵小娘子。表哥,坐。”
“微臣站著即好。”
夜柔有絲懊惱,“有聞人在這裡,還怕人說什麼嫌話?”
“為人臣子當守為人臣子的本分。”說著話,東方隨雲睨了正悠閒的吃著糕點喝著茶的卓聞人一眼。
卓聞人視而不見的笑了起來,“咦,這眼神比刀子還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夜柔譏笑一聲,看著卓聞人說道:“你不知道表哥對我有多狠心。”
狠心到將她連番推開?卓聞人再度看了東方隨雲一眼,想到昨晚上還有許曼容等人看見那番情景,卓聞人擔心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許昭陽也許其實一直跟著你,依她那性子,見你和隨雲在一處,十有八九會編派出一些事來。剛才在金鑾殿,許胤祥說的話就有些模糊概念、曖昧不清。”
夜柔聞言笑道:“跟著又如何?許胤祥挑撥又如何?萬嬤嬤早就將金鑾殿的情形告訴了我。再說,我是在陛下的逼迫下不得不將他們兄妹供出來,我可是保著家和萬事興的態度為了他們兄妹在陛下的面前委屈求全呢。如果他們三兄妹還要去惡人告狀,倒黴的只怕是他們。”
都說男人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其實女人動靜自如簾後謀略絲毫不差。依她今時今日的觀察力、膽識、梨花帶雨的手段、謀略,她已經完全具備了在深宮中好好活下去的能力。東方隨雲長吁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卓聞人亦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柔。只見夜柔一笑說道:“當然,如果不是表哥和聞人在外做我堅強的後盾,我又哪能在後宮中如魚得水?”
“放心,有我和大哥,一定保你無憂。一定保弘文順利登基。”
“你的話我一點也不懷疑,倒是表哥……”夜柔斜睨向東方隨雲站立的方向,又道:“如今表哥心中、眼中都只有一個顧青麥。我都要懷疑表哥當初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數。我都覺得只要顧青麥願意拉著表哥走,表哥肯定會義無反顧的隨著顧青麥走,哪還會管我和弘文的死活?”
“微臣會一直守在弘文的身邊,直到他有能力當好一個皇帝。”
聽了東方隨雲一如以往的誓言,夜柔的眼笑得眯了起來,“仍舊是我的好表哥。如今我外有表哥疼著,內有陛下寵著,我倒要顧青麥看看,誰才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哼,坊間所傳也當得了真?她還真以為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這番話……可以篤定自家娘子沒有被夜柔囚禁了,排除了宸天佑,排除了皇太后,如今再度排除了夜柔,那到底是誰囚禁了自家娘子?東方隨雲的眉蹩了起來,顧自強?會是顧自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