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水卉再度怒指著東方隨雲,臉色青白紅綠一陣陣的變幻著。
“藍昊澤。你是怎麼保護本王的。居然允許一個下賤的姨娘在本王的面前指手劃腳。你是要我廢了你的手還是腳?”
藍昊澤急忙上前演戲,“奴才該死,請王爺吩咐。”
“她哪隻手指著本王,就廢了她哪隻手。”
隨著東方隨雲的語畢,水卉驚呼一聲,駭然的看著自己落在地上的手臂,居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痛。繼而,看著手袖處冒出的血,她這才痛了起來。“少爺,你,你,你不得好死。難怪顧家賤人死得早,有其婦必有其夫,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依大業皇朝律法,凡對本王不敬之人、謾罵之人皆犯下大不敬之罪。廢聲!”
再隨著藍昊澤的出手,水卉的喉嚨處響了一聲,只見她的嘴時不時的張合著,卻是發不出聲來。
東方隨雲嫌惡的看著水卉,從洗漱的面盆上拿起一塊帕子,平攤在自己的手上,這才伸出手緊捏著水卉的下頷,“知不知道,本王最恨有人咒我家娘子早死。本王最憎恨我家娘子以外的女人來沾染本王,如果你的眼睛還有一絲怨氣,我就廢了你的眼睛。”
一時間臉色蒼白,水卉顫抖的低下頭。只聽東方隨雲又道:“如今,這又不能說話,又沒有手的八姨娘,也不知道段城主還要不要?”
“當然不要。”段士棋說著話,從外面跨進房中,繼續說道:“攝政王爺,大廳已備薄酒,請。不必為了一個賤奴弄髒了自己的手。”
鬆開水卉,東方隨雲將手中的帕子丟到面盆中,拍了拍手,“還是段城主深知本王之喜好。”
“若真知王爺的喜好,今天也不會派一個這麼不懂事的賤奴來攪了王爺的興。來人呀,將這賤奴拖下去,送到虎籠,正好,節約今天的虎食。”
之於水卉,在她想草船借箭的那天,他就有殺她之心,如今是她自不量力,以一個姨娘的身份來公然挑戰一個王爺,可以想見平時的那些恭良賢德是假裝的了,死不足惜。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惜,東方隨雲不待水卉爬過來,已是率先抬腳出了屋子。身後傳來段士棋的聲音,“還不快拖走。”
來到月樓的大廳,林文定以及自貢地區的大小官員已是候在此處,見了東方隨雲,眾人都站了起來,齊聲‘請攝政王爺安’後都跪了下去。
“起來罷!一大早的,今天莫不是有什麼喜事?”
一應禮節完畢,將東方隨雲請到首座,段士棋長嘆了一口氣。“王爺,說起來,真真教下官們為難啊。”
明知顧問,東方隨雲不露聲色,期待著段士棋的下文。
林文定見東方隨雲不動聲色,心有些寒,但很快的壯起膽子說道:“王爺,京中傳來訊息……”
“哦?”
“太皇太后大怒。說許曼容之子宸弘揚不是她的親孫兒,那宸弘文、宸弘墨也有可能不是她的親孫兒。如今京中由太皇太后老人家親政主持大局,已是剝奪了宸弘文、宸弘揚所有的皇位和爵位了。”
難怪不稱聖上,口口聲聲的喚著‘宸弘文’,原來,弘文被太皇太后‘廢’了?東方隨雲嘴角浮現一絲譏笑。要想造反也不必找這般拙劣的理由。宸弘文一看就是宸天佑的翻版,哪有不是的道理。東方隨雲再度‘哦’了一聲。
“京中傳話來了,說……說宸弘文、宸弘墨是……是王爺的骨肉。”
“放肆。”藍昊澤突地衝了出來,一掌揮在了林文定的臉頰上,饒是林文定是武舉出身,也被藍昊澤詭譎的身手打得摸不著頭腦,只到清醒的意識到自己被人摑了一掌,一時間惱羞成怒,“這是京中傳來的話,是太皇太后的諭旨,要我們拿了東方王爺,回京滴血認親。”
看來,宸天極沒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