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有所求

&ldo;他們不是都失敗了嗎，天下間誰人不知，現如今整個大周朝，只有大冢宰才是第一人呢。他們，都已經化為塵土，成為過去。&rdo;對於這場皇室內部的所謂&ldo;靖難&rdo;之戰，我也是心懷怨恨的，宇文覺、獨孤信的失敗，間接地也把我給捲了進來。

&ldo;你錯了。並沒有過去。&rdo;宇文護正襟危坐，冷風捲起他的衣袂，巋然不動的他看起來居然也有幾分單薄，&ldo;獨孤信到底老jian巨猾，原來他在文帝立三皇子為嗣時就開始為自己留了一手，將他手底下的五千親兵分批逐個解散，這些人明著是返鄉務農，實則秘密分散於各處，暗自勾結，甚至招兵買馬，獨孤信本指望著這些人能成為他最重要的籌碼。只是或許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快赴黃泉，所以根本就沒有把這幫人召集起來。然而，幾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做許多事，倘若糾集在一起，是否會撼動大周，真是一個未知數。&rdo;

&ldo;他們既是獨孤信的親兵，獨孤信都死了，自然也無人號令他們。&rdo;

宇文護搖了搖頭，&ldo;獨孤信何等jian猾，三年前就私制虎符，一半留在自己手中，另一半交由隱匿的親信儲存。虎符合二為一，他的親兵便會匯整合師。趙貴事敗，獨孤信自知難逃一死，自殺前就把他那一半虎符送了出去。他還威脅我，倘若他的子女有任何閃失，我就只有等著血洗長安城的一日。&rdo;

五千人出去招兵買馬，幾年時間，就算成百萬之師也並非沒有可能。我對血洗、殺戮這樣的詞太敏感，不知北周是不是真的會有這一劫，就此走到盡頭，我不禁問道：&ldo;是不是任由誰拿到那兩塊虎符，都能號令獨孤信的親兵？這件事，只有大冢宰一人知道？&rdo;

我不禁對宇文護佩服起來，獨孤信臨死前的這番話，對宇文護來說就如同在頭上綁了一顆原子彈，他看似北周的實權者，可也許一朝一夕間，這一切就將改變。可他卻好似沒事人一樣，依舊保持平日雷厲風行的作風，殺伐懲戒，決不拖泥帶水。靠著鐵腕及冷酷，震懾所有人。

我斜眼瞧他，卻見他沖我點了點頭，&ldo;現在，還有你。&rdo;

我的心咯噔跳了兩下，苦笑道：&ldo;大冢宰還真是看得起我，想讓我做什麼？&rdo;

&ldo;獨孤信一共有六子七女，趙貴謀逆一事，所有同黨全部伏法連坐，除了獨孤信，他的子女我都沒動一分一毫。非但沒動，我甚至還讓他的長子獨孤羅襲了爵位，把宇文毓推上了皇位。&rdo;

&ldo;獨孤信臨死的遺願就是子女平安，只要大冢宰留下他們的性命，想必那兩片虎符永遠不會有出頭之日。&rdo;我安慰道。

宇文護搖搖頭，苦笑道：&ldo;我這麼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大智慧，你我皆是喜歡自我掌握命運之人，你應該知道，我怎麼可能容忍被別人扼住咽喉？這樣的兩片虎符倘若落入有心人之手，難保不會興風作浪，撼動大周。虎符一日沒到我手，我就睡不安寢，我必需得把這個禍害找到。&rdo;

他說著，忽然看向我，雙目放出一道凌厲的精光來，我知道他這眼光的意思，不禁嚇了一跳，&ldo;大冢宰想要我幫你找虎符？阮陌何德何能？&rdo;

話還沒說完，宇文護就擺了擺手，&ldo;大智慧不用急著否定。照我推測，獨孤信手裡的虎符定然是交給其六子七女當中的一人，這個人也必定知道另一半虎符在何人手裡。我當然不能對他們嚴刑逼供，最好也別打糙驚蛇，所以，誰知道虎符的下落，恐怕就要大智慧出馬了。&rdo;

我這下倒是明白過來了，宇文護耐心地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