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靜止了,自厲政霆腳下浮現而出所有的寂滅和黑暗,將她徹底湮滅。 昏暗的室內只有手機閃光燈的照明,像一座名為水牢的囚籠。 他猶似不夠的輕笑:“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他懶散的抬起手示意,門外的保鏢立馬會意,轉過身狠狠的揍了應淮年一拳! 腹部是最脆弱的地方,況且厲政霆的保鏢身手狠辣,應淮年想要忍著痛,可是剛摒住了一口氣,下一秒連帶著胸腔都劇烈的疼了起來,像是被灌滿了滾燙的岩漿,想要爭先恐後的制霸他的呼吸! 下一秒,他噗的嘔出了一灘殷紅的血跡,趴在地上只能發出粗重的氣音,像是失去了意識。 溫融渾身一震,瞳孔驟然渙散開來,若不是厲政霆正扶著她的腰肢,他幾乎要以為她是不是要隨著這黑夜,一同消散。 瞬間,也可說是剎那!厲政霆幾乎要收回成命! 心中被她一牽而起的恐慌被他強壓了下去。 半晌,她聲音極輕的開口,就像是幻聽,“……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動他,我做……” 聽到她親口答應,厲政霆的心情非但沒有半分好轉,反而愈發暴戾了起來。 “去臥室好不好?” 厲政霆笑了,笑得殘忍。 “怎麼?在這裡不能伺候男人?若是我不在,你們會在哪裡做?沙發?餐廳?還是這張椅子上?” 溫融耳間轟的一聲,瞬間喪失了五感,只能看見他殘忍的唇瓣不斷說著什麼……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溫融聽見他說:“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但你的淮年哥哥就不一定了……” 溫融感覺臉上癢得很,她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只觸到了一手的冰涼溼潤。 她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青蔥稚嫩的指節緊緊攥著厲政霆的領口,一邊機械的解著他的紐扣,一邊湊上去吻他的下巴,像極了一隻被折斷了羽翼的雛鳥。 厲政霆一個眼神,門外的保鏢重新將應淮年的臉挪向了屋裡的方向,這還不算,他意識不清,保鏢自然有辦法刺激他的痛覺神經,喚醒他的意識。 溫融的下巴被捏住,低沉的聲音命令她:“睜眼,看清你取悅的男人是誰。” 應淮年痛的痙攣了片刻,才清醒了過來,可視線聚焦的那一刻,這一幕足以讓他痛不欲生。 他被制的死死的,稍微一動便換來蝕骨的痛意,可此時的應淮年像是失去了痛覺似的,瘋了一般的嘶吼道:“厲政霆,你這個畜生!你放開她!” 溫融睜開了眼睛,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好像此刻流的不是淚,而是已經被割斷的血管,流乾了她也就不會疼了。 “打打……” 應淮年第一次彎下了清雋如鶴的脊背,帶著哽咽的卑微開口—— “不要為了我做傻事……” “打打……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 “打打,你是想讓淮年哥哥死嗎?” …… 所有的保鏢全都背過身去,但是整棟樓宇隔音質量很好,外面的雨再大也傳不進來,所以室內任何聲響,都被無限的放大—— 室內衣服的簌簌聲和糾纏聲被雨夜裹挾著,光憑那聲音都可以想象屋內是多麼的曖昧至極…… 厲政霆從她的身前抬起頭…… 凌亂糾纏才暫時中止…… 覺得差不多了,厲政霆不再隱忍。 ………… 溫融分辨不出,整個公寓內的氣息很雜亂,她剛洗完澡的牛奶沐浴露的氣味、還有她剛剛不想喝的紅棗薑茶的味道,空氣中一片揮不去的潮溼腥氣。 屋內靡亂到極致的喘息聲一絲不落的從門縫溢位。 溫融死死咬著唇,不肯發出一絲的聲音,好像在不見天光的深海上飄蕩。 溫融的神緒飄到空中,她好像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像被玩物般的對待,她高昂著下巴,眼神渙散不知看向了何處。 像是一具被抽乾了養分、泛著潮溼的香檳玫瑰豔屍,空洞而靡爛。 看著她不專心的樣子,厲政霆不悅的喟嘆了一聲…… 他渾身被雨水打溼溼透,但是掌心卻灼熱。他按著她的後腦勺向下…… 因為痛苦太過具象化,溫融的思緒遲緩且黏稠,反應過來後,她劇烈的抗拒了起來! 她從不曾為他做過這樣的事! 他也從沒有強迫過她…… 厲政霆說讓她試試